腰刀貌似要学马儿站着睡的黑衣卫,还是问了一声:“秦三,你,那个不去睡吗?”哨卫慕容已经安排了,明早还要继续逃命,他这是打算站这儿一夜嘛?!
“我守着你,不会死。”黑暗中传来莫名其妙的回答。
算了,他爱怎样就怎样吧!横竖只要不危害他人就得了。额头青筋暴绽的满神大人,幽怨地瞪了一眼无脸男似的贴身护卫,自顾自缩一边抓紧时候睡觉,还没坐下,慕容已匆匆而来。
男人望着山壁边几乎溶入夜色的黑衣卫,低声道:“我的女人我会好好守住,不用劳驾了。”
满菊往慕容怀里缩了缩,没吭声,瞥了一眼那侧山壁,黑乎乎的,也分不清是不是还站着那个黑色的身影了。疲累欲死的满神很快便睡得人事不知,只是努力地把自己缩成条毛虫,尽力往热源挨近,牢牢巴住,呼呼呼……
☆、夜奔
76信我
热哄哄湿漉漉的舌头不断地舔在脸上,满菊把自己缩成更紧的一团,嘟哝着拍开不识相的家伙,转瞬惊醒过来,猛然张开眼睛——阿达无辜的长马脸正讨好地呲着牙,天际刚泛第一抹鱼肚白。
“乖。”满菊轻轻拍拍老马的脸,站起身张望。
“他在那儿。”
身后悄无身息地多了个人,把满菊吓了一跳,黑衣卫指指不远处。慕容正神色严峻地站在宿营地中间,听陀陀有些惶急的禀报,羯胡营的诸人都紧张地忙碌着收拾东西,气氛压抑而沉闷,仿佛丢上个火星就会炸裂。
满菊急忙奔向慕容身边,不安地问:“……怎么了?”
秦三却仍是抱着他的长刀悄声跟随,脸上既无惧也无忧,只是专注地望着小丫头生动的表情。
慕容瞥了他一眼,不动声色地揽过小丫头,神色凝重:“陀陀他们探知成律归集结了拓跋部北帐留守的骑军,至少有两个千人队往这个方向而来,其中一个千人队似是捕奴为重,另一个……”他轻轻按了按满菊稚嫩的肩头,似要将信心与勇气传递过来,转而大声喝令:“立即出发!”
没有人说话,人人都迅速地做着自己该干的活。这支历经苦战,辗转求生的队伍像是有着自己意志的荒漠之兽,拼命地战斗,坚韧地奔逃,只是为了一个简单的信念:活下来,像个真正的人那样好好活下来。
满菊偷偷掬出一把清泉敷到脸上,冻得一激灵,顿时清醒过来,抬眼却望见秦三正双眼亮晶晶地瞪着她。
“赶紧收拾去,敌人要来了!”满菊一头黑线地关照这年纪比她还大几岁的小弟,“呃,你……”别老这么神出鬼没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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