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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笑,战场之上既无父子,便无老少,坐下。
我看着他斑白的发,晶亮的眼,忽然想起了西门吹雪,那个白衣飘飘的剑痴。
爷爷有时会喝酒,但不会大醉,只是以半清醒的状态让自己的某种思念得到冠冕堂皇的理由。
他会讲他年轻时的故事。
爷爷出身良好,书香门第,说媒的人踏破了门坎,而他却爱上了一个歌厅舞女,无奈家中棒打鸳鸯,爷爷迫于压力,娶了高官爱女,离开上海,安稳生活,几年后,我的奶奶病故。
可见,一切小说皆源于生活。
那两个女人是爷爷一生的结,交错缠绕,连带着那些爱恨,通通绵延尽了骨血。我没有问他最后怀念的究竟是哪一个,相伴左右的妻子,抑或相知相许的恋人,世上只有时间足以与爱情抗衡,那多年的包容关怀,究竟能不能冲淡刻骨铭心的年少轻狂,也许连爷爷自己都不知道。
回到北京,已近开学,再见到洛冉,竟有点物是人非的怪异。
她笑眯眯的看着我,转了一圈,裙角飞扬而起,杜凡你看,漂不漂亮?
女生的头发竟可以长的这么快。
我想了想,说:“你漂亮极了,漂亮的就像一只大白蛾子。
洛冉猛地停住,惯性使然,险些摔下楼梯。
她恶狠狠的看着我,我回视一眼,也险些摔下去——她竟红了眼眶。
你真讨厌,杜凡你真讨厌。
我哭笑不得,觉得冤枉的快要死掉。
三)
臭美是女生成长的表现,洛冉就是活生生的例子,想来我也真幸运,短短几年,目睹一场野兽蜕变美女的惊人过程。
洛冉不同于其它女生的古板娴静,她总是不按牌理出牌,又在关键时刻一脸无辜。这种动静相存,人剑合一的功力她已登峰造极,俨然已有一代宗师灭绝之风。所过之处,血光四溅。
有男生托我给她情书,并且大恩不言谢。
我深为其悲哀,脑子笨没关系,起码也要眼睛亮。
结果可想而知,洛冉先问他的家世,再问他的样貌,又问他的人品,男生被三振出局。
某天黄昏她来找我,让我陪她去郊区捉萤火虫做生物实验。
我不可思议,她理直气壮。
结果我还是妥协,她若有何不测,我就是最后一个见过她的人,警察盘问,我首当其冲,不开口还罢,一开口就成了呈堂证供。
回来的路上我们发生争执,她终于原形毕露,毫无淑女仪态。
我淡笑,问:“你到底要不要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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