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正如毒品的初始,只是被当作医用止痛剂。她和她交好,如同抚摸自己的灵魂,得到自欺欺人的安慰。她利用苏林霖,并以自己的友情作为交换。
洛冉,你变得卑鄙了。
七)
洛冉问我,等到毕业以后,我们是不是真的会各奔东西,离散天涯,生老病死,永不相干?
我知道恐慌和忧伤是即将离别必须经历的痛,她的不舍绵延不断。
考试如同浩劫,若接连不断,的确让人生不如死。我们在疲惫的生活中寻求一种微妙的平衡,而延续这种平衡的前提,正是暗无天日的高三。
洛冉每天严阵以待,一次小考失利都如同灭顶之灾,她像一只满弓,却是玻璃做的,脆弱不堪。
在很多个深夜,她会给我打电话,她说老杜老杜,把书翻到XX页,看C组题的最后一题,我给你二十分钟时间,做出来有重赏。然后我还未来得及说话,她便挂断。
台灯下的世界,如同温暖的黄昏。
我拿着话筒,听着忙音,在心底苦笑,小冉,我想要的奖励,你怎会明白?
临近假期的时候我搬了家。
洛冉站在树荫下,脸上似是斑驳着道道伤痕,她看我许久,凶恶的说:“你要是敢不接我电话,无论你家住哪,我都会冲过去掐死你。”
我笑。
擦肩而过时我听到她哽咽的声音,她说老杜,没想到,你是第一个离开我的。
我咬咬牙,装作没听见,一步一步,缓缓离开。
我们真的,没有过多时间悲伤。接下来的考验,凶猛浩瀚,不得不全力以赴。
我以为这就是极限。可上帝到底不喜欢我。
那天阳光普照,若阳春白雪一点,应该说我从流散的光芒中看出一丝不详的阴霾。
而我确实没有看到。所以那场灾难一般的打击险些让我崩溃。
回到家时竟看到爸爸,我意外,前几天他说要去上海陪爷爷。
我说爸,你怎么回来了?
他转过身。
不惑之年的男人,永远坚强,永远骄傲,再大的挫折他也没弯过腰,而那一瞬,我却看到他布满血丝的双眼,大颗大颗的眼泪流下。
我忽然想起爷爷的话,悠远低沉的嗓音依稀划过,杜家的孩子,从来不会认输。
些许凉意缠绕,蔓藤一般,我定定神,轻声问,爸?出什么事了?
他看着我,孩童一般,放肆的哭。
他说,小凡,爷爷去世了。
八)
那是我第一次接触死亡,它像一个神秘莫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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