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原来她真的这般身轻若燕,轻盈地舞动自如。台下的校友同学为她鼓掌叫好,坐在我身旁的阮衡流露出赞许欣赏的目光。我的笑容在瞬间僵滞,我知道一切都朝着我害怕的方向无可逆转。
第二天叶子春风满面地跑来告诉我,阮衡已是她的男友。我微笑着,说,恭喜。
我心已麻木,感觉不到痛。我早该知道,当一个男人觉得你幽默风趣善解人意可以对你推心置腹时,你已经退回到好朋友的位置别无他路。我只害怕,叶子早已不把阮衡当成表哥的影子,阮衡却会把她当作韩璃的替身。她俩都是能歌善舞的妙人儿啊。
然而这终究是他和她的事,我只能在旁边默默地祝福。祝我最好的朋友和最爱的人永远幸福。我爱他们。
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枇杷,绿了芭蕉。浮生长恨欢娱少,肯爱千金轻一笑。我的笑值不得千金,只能浅浅地覆在脸上,在一旁安静地看别人的悲欢离合阴晴圆缺。我开始找借口拒绝出席我们的聚会。阮衡跟韩璃都能平静如初的面对对方,我却始终做不到。看到那个男孩子的眼睛,我依然会心动;看见他对女友微笑,我的心止不住的痛。我笑着拍叶子跟阿达的肩膀,嗔道,做什么,鸳鸯成双对,专门刺激我这个老年人是不是?眼不见为净,我埋汰你们,不理你们。
叶子的脑袋在我的脖子上蹭啊蹭,软软地撒娇,不要啊,莜雅,你是我最爱的女人,等哪天我转变性取向了,我还要回来找你结婚呢。
阮衡刮她的鼻子,教训道,胡说八道。我想起《仙剑》上,月如帮李逍遥去救灵儿,目睹他们卿卿我我,那时候的她,是否也如我一般心痛。
我想老天爷之所以会安排诸多红尘俗事,是害怕我们过度沉浸在悲春伤秋中无力自拔。生活的粗粝会钝化我们敏感的心灵。这究竟是福祉还是无奈?舅舅的生日宴上我摔箸而去。我知道我应该像从前无数次一样微笑,应该假装若无其事,这对我而言并不困难,只是我不愿意。
我的耐心已经告罄,我的愤怒已经出离。舅舅又怎样,妈妈的亲弟弟又怎样?寒门无至亲!他四十岁的生日大宴宾客,我们一家三口被安排在偏厅里。他过来打招呼时,妈妈偶然提到我正在犹豫要不要考东南大学的自主招生。因为我最心仪的还是C大,可惜不够他们的自主招生考资格。
“丫丫啊,她能考上东南就不错了,不要好高骛远。”舅舅漫不经心地笑,“丫丫,听舅舅的话,能有这样的机会是你们筱家祖坟冒青烟,不要错过了再后悔就来不及了。”
饭桌上阒然无语,有人讪笑着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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