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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好兄弟,够意思。”他拍拍我的肩膀,“大恩不言谢,尽在不言中。晚上请你吃大餐,好好补补你流的血汗。”
“算了,不客气。”我意兴阑珊地挥挥手,“走了,晚上我还要做家教,你自己吃吧。”
“你到底接了几份家教?”阿达拦到我面前,皱起眉头,“怎么什么时候找你你都在忙,不要告诉我你除了上课就是家教。”
“怎么可能,要这样的话我哪来的时间看书。”我笑笑,“也就两份而已。一份是初二女生,周六周日上午,教数学。一份是六年级的小男孩,周一到周五晚上,教英语。”
“丫丫,你这样会不会太辛苦了。”
“还好啦,时间很容易就混过去了。反正从头到尾都坐着,只是张张嘴巴讲讲话而已,比在商场做促销轻松多了。”
“倘若应付不过来,一定要记得开口。兄弟我就是你的大后方,跟我客气就见外了。”他语重心长地拍拍我的肩膀,“你们是八九点钟的太阳,未来是你们的。即使现在是我们的,到后来终究还是你们的。革命的道路是漫长的,前途是坎坷的,倘若现在就倒下,未来的征途我找谁搭伴去?”
“去死!在我面前装什么大头菜。”我笑着捶了他一拳,结果碰到了伤口,痛的我无心闲扯,骑上自行车就走。丢下阿达在后面跳着脚喊,“喂喂喂,你搞什么,赶着去投胎啊!”
晚饭盛情难却,韩璃坚持要请我吃饭以示感谢。我却之不恭,只好硬着头皮赴宴。早上从车上摔下来时不觉得,回宿舍摞起裤子一看,好家伙,青紫的一大块。真不想去,只愿躺在床上好好一觉直接出发去传道授业解惑。我看着镜子里略有些浮肿的眼睛,无精打采地盯着自己。仿佛在自省,又仿佛是越过自己在看遥远而茫然的未来。未来会怎样?我看不清楚也不敢看清楚。
妈妈打电话过来照例叮嘱我多吃点好的,不要太省。我照例回答我知道,我会的。然后叮嘱她一定要按时吃药,身体不舒服要去医院看,不能一味忍着。
这些简单的话语是我们对彼此的关心,可惜真的仅仅是关心而已。住房、教育和就医被戏称为中国人民新的三座大山。妈妈没有医保,即使风湿犯了疼得受不了,也只是偷偷吃点止疼片。我做家教的收入勉强够生活费,大二的学费还不知道着落。爸爸的收入应付家里的开销和妈妈的医药费已然捉襟见肘,我又如何忍心看他早就夹杂花白的头发再添银丝。现在刚大一,就已经叫我此愁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以后的日子,真不知道要怎样熬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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