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问我们国家的基本法律是什么,然后大家七嘴八舌的猜“森林法”、“婚姻法”、“土地法”、“刑法”,气得他大骂我们都是白痴。我感觉应该是“宪法”,可那个“宪”字我不大认识,一直没敢举手回答。等于校长说出答案,我懊悔不已,直骂自己没用,胆子太小。
他也常常给我们讲他风光的事,比如去开某某会议的时候和某某官爷同乘一辆汽车。并且用不屑的语气对我们说:“知道是什么车吗?桑塔纳!十多万一辆!”从那以后我们一直以为校长坐过的桑塔纳是最好的车。直到人家告诉我们“劳斯莱斯”比桑塔纳好的时候,我们还理直气壮的认为这家伙骗人。
李老师把张玲调到和我同桌。这小妮子对我笑了笑,我照例指指桌子中间的“三八线”,意思是别过界。但她似乎觉得这条线分得有些不公平。拿出笔又重新画了一条。
我皱皱眉头不高兴了,因为和以前的同桌都是这样分的,而且按照规矩男生都能比女生多占点。我说:“以前都这样的呢,不按你的那条线。”
张玲笑笑,从文具盒里拿出直尺,从她那头小心翼翼的量了过来,然后在几乎绝对中线的位置又重新画了一条。笑着说:“好了,就这么决定了,你敢把胳膊伸过来,小心我用铅笔戳你”。
不管什么时候,她总是笑笑的,这让我们根本没办法像其他同桌一样会有这样那样的摩擦。张玲会在我上课发呆的时候帮我盯着老师,也会在她被老师抽起来回答问题的时候乖巧可怜看着我,我也总是埋着头悄悄告诉她答案。
当然我会超过那条所谓的“三八线”,她也没用铅笔戳过我。她嘴谗,而且零花钱多。下课的时候总要出去买一堆零食,且都是两份。然后我们俩你看我我看你的吃得不亦乐乎。
星期四上午张玲一来就趴在桌子上哭得一塌糊涂,眼泪倘得到处都是,我急忙问怎么啦怎么啦,却又不敢去给她擦眼泪。万一给人像冯蕊和王松一样被认为是在恋爱,会给人传得抬不起头来的。
张玲自顾自地哭了一上午,我也没心思听课。
一放学她就收拾书包走了。虽然是春天了,可天气还有些凉。我站在校门口考虑,张玲家跟我家方向不一样,如果追到张玲那么回家就会晚,可是如果回家了不去追张玲我又会不放心。毕竟她很大方的请我吃过很多东西,而且……而且我不讨厌她。
幸好她出了学校后走得很慢,我跑到她身边轻轻的问:“怎么了啊你,是不是有人欺负你呀?”我边说还边卷了卷袖子,意思是如果谁欺负她了我会帮她揍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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