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将要面对的新生活将是什么样子。
“三中的我就管不了啦!”他们把火皮玩光后将抢还给我们,又去找其他孩子要玻璃弹珠去了。
外公决定买块地修房子,他看上了刚刚推倒的公社那块地方。晚上一个人去找了回乡长,乡长趾高气扬的没点头。倒是乡长老婆提出了一个条件,让我去给他们做干儿子。外公笑笑,点点头,说行,隔天带阿懒去认亲。
乡长姓萧,四十多岁,长得白白胖胖。在那个大家都没油肚子的年代,他例外的长了一个出来。时常穿一件白衬衣,敞开最上面的两颗扣子,典型的爆发户的感觉。他之所以想要个干儿子是因为他只有三个姑娘。大伙都在背地里议论,萧乡长肯定做了断子绝孙的亏心事。
不管怎么说,我还是叫他干爹了,外公修房子的地皮也让干爹顺利的找人批了下来。总的来说我觉得这件事我们没有吃亏,虽然我多了个爹,但是从辈分上讲,外公也多了个儿子,而且我们还拿到了地皮。由于似乎整个交易过程中我担任了商品和货币的脚色,大家关注的焦点,自然在事情办完后仍然留有亢奋。
夏天越来越热了,太阳愤怒的光芒照射到窗户上、墙上,地面上,互相折射。平时拥挤不堪四川小县城仿佛在午后安静得一塌糊涂。知了的叫声一长一短一起一伏,我们用竹竿子抓到螳螂,然后再把蚊子强行放到它嘴里,让螳螂反复的咀嚼。一转身就腾出一只手来掏出裤兜里的瓜子花生什么的,塞进自己嘴里劈啪的嚼起来。
小燕子要去挖何首乌,说是听老人们讲挖到人形的何首乌吃了就可以长生不老。
“别告诉其他人,就我们去知道吗?”小燕子神秘的说。忽然她又似乎觉得没什么保障,怕我把这个长生不老的秘密告诉别人。歪着头伸出小手指,我赶紧用小指头勾住她的小指头。一起唱道:“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说……”。其实通常这么说的时候是某人送了东西给某人,怕人家再要回去,两个人就会勾住指头唱:“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要—”。这算是小孩子的一种信用,如果拉过勾了,答应的事情是万万不能反悔的。
泥土给太阳晒得开裂,比铁板还硬。我们换了好多东西都不能顺利的挖开。气得我丢掉手里的木头棒子,拉住小燕子手飞跑到厂外的回族人公墓。这里阴暗,草长得茂盛,何首乌的叶子也比其他的地方大片。
小燕子有些害怕的看着我顺着一条粗大的茎一直挖到一座坟墓的旁边。满身躺汗的我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早点挖到那东西,赶紧离开这鬼地方。挖啊挖的,手中的小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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