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还需要照顾呢,你可别先病倒了。”
张院长体贴地把衣服递过去。陆淮的大伯是省里某个高官,很器重陆淮,知道这层关系的人都不敢对他怠慢。
此刻的陆淮才意识到自己一身睡衣,而且衣物上四处脏渍,瞧起来真是狼狈不已。
“张院长,劳烦你了。”陆淮道谢,接过衣服穿上。
张院长见他眉头紧锁,一时无声,不由得又忆起了几年前那件事情。
陆淮的前妻梁橙是在市医院接生的,其实梁橙的身体状况偏虚弱,怀孕的情况对母子来说都是高危,可因为太喜欢孩子的缘故,她冒着风险也坚持要生,结果生产的时候大出血,一尸叁命,无力回天......
当时一直等在外边的陆淮得知噩耗后,闯进死寂的手术室里,撕心裂肺地搂着妻儿,嚎哭了一个晚上。
听闻此事者,无不怆然落泪。
……
这陆淮何其幸运,家境殷实,事业又蒸蒸日上,本该是意气风发的一个人,可他又何其不幸,年纪轻轻便遭受那样天大的打击......哎......任谁也是扛不住的。
今天这位夫人他曾在婚礼上见过一面,听护士说送医院来是因为自残,这又是为哪般?
虽然好奇,但张院长也不好深究,只得暗地里唏嘘几声,抬手拍拍陆淮微垂的肩膀,安抚道,“去我办公室休息一下吧,令夫人情况比较稳定,手术结束我第一时间通知你。”
“不必了,我就在这儿等。”陆淮眼睛直直望向手术室,摇摇头。
张院长也不好不再劝,离开时道,“需要什么尽管和我说。”
“谢谢。”
*
凌晨一点,手术室的灯灭了。
主治医生走出来,摘掉口罩,对他道,“令夫人属于二级冻伤,回温后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双脚割伤也不深,未伤到筋骨,精心疗养护理后不会留疤。”
陆淮吊了一个多时辰的心终于回归原位。
云芽从手术室推出被送进了高干病房。
除皮肤红肿外,她身上还有大小不等的水疱,像浑身长了冻疮,势必要忍耐较重的疼痛。昏睡中的她难受得隔几秒便身体翻来覆去,眉头无数次解开又拧起。
陆淮坐在病床旁边的凳子上,心疼地从被毯里握住了她正输液的手,另一手则轻重适中地给她按摩,减缓不适感。
凌晨叁点,云芽手动了动,缓缓睁开了眼。
陆淮一直未睡,见她睁眼,难得咧嘴露出笑容,哑然问:“饿不饿?”
云芽侧头,神情恍惚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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