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好会儿才缓缓下楼。
“夫人今天回来了吗?”房子很大,说句话都会有回音,空得骇人。
他以前怎么从不觉得?
“上午回来了……不过在房里收拾好行李就出门了。”保姆一五一十的今天所看到的场景说了遍,她当时还以为夫人是出去旅行,现在回头想想当时的情景,夫人的表情,以及现在少爷失魂落魄的样子,再木讷的人也该知道,大概两人……感情不和。不过她在正规的公司受过专业的培训,在主方家里,安分做好本职工作,其他事情,不可多猜,也不可多问,否则说不定下一秒饭碗就没了。
“少爷……饭菜已经备好了。”保姆手里还端着碗汤,桌上摆好了几样热腾腾的菜。
“没胃口,收起来吧。”陆淮瞅了眼餐桌,言简意赅地拒绝,抬起右手拧了拧满是倦色的眉间,径直步入书房。
一封信躺在书桌上,他呆住。
半晌,他才挪步过去,拿起那封信,打开。
看到最后一个字,他沮丧而苦痛地颓然坐入办公椅中。
这样的结果,从那晚她跑出去开始,就已预料到。
她向来柔软,却从不娇弱,做了决定必然奋不顾身。
自己如今,怕是真的失去她了。
……
屋外的保姆有些莫可奈何地又将饭菜端回了厨房,叹了口气。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富贵人家的日子似乎除了物质生活高档些,其他苦恼烦忧皆与常人无异呢。
*
云芽带出来的行李不多,几件换洗的衣物、必要的证件、部分现金和银行卡,便再无其他,半个钟头便将房间整理妥当了。
秦深敲门唤她过去吃饭时,她正坐在卧室飘窗上,望着玻璃外边的世界发呆。
他下班了吗?他知道自己离开了吗?他会很爽快的答应离婚吗?
她已经很努力地克制自己不去想他,可脑袋里涌现的依旧全是他。
一番愁绪百转千回,她忍不住嗤笑了一声,在心里上上下下透透彻彻地将自己批判了一遍。
明明是真的决心与过去道别了,从此往后,便不可以再想他。你与他,已是泾渭分明,只差一封离婚协议书罢了。
摇摇头,胸头闷郁,从未沾过酒的她生平第一次想借酒消愁,喝个酩酊大醉。
听到门铃声,她踩着棉拖鞋去开门,屋外秦深一身干净清爽的深灰色家居服,昂然挺立,脸上笑意盈盈。
“做了几样小菜,请你这位新鲜出炉的邻居过去赏脸品尝。”
说罢还倾身极绅士地朝自己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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