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陪我走过多年的梦,清晰无比地重现眼前:周身光芒的江佑带我走到一间开满白色小雏菊的房间里,他的眼睛比天上的繁星还要亮,蕾蕾,看,我为你种的花。我的笑声象小鸟一样欢快,不停的笑,问他,这是哪。江佑倾身俯到我耳边,清亮的嗓音带着笑意:天堂。
我说不出的开心,江佑是个注重诺言的人,他说生生死死在一起,果然呢。而开心仅维持了很短的时间,马上又想起一个更严重的问题,如果他陪我来这,林晓蕾不是白死了吗?以后谁来照顾我爸妈,这个混球,太可恨了。我甩开他的手,推开房间的门向外跑去,到处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象跌进了黑丝绒的布匹中,可我顾不上这些,一直跑,要跑到离江佑远远的地方,我不能和他在一起。黑暗中身边总有一个声音在不停的叫,叫我的名字。白色的小雏菊从头顶漫漫落下象缤纷的雪,它们接连不断的在眼前飘落将黑暗完全遮挡了,每朵花都带着一张笑脸,唧唧喳喳的叫着,太乱听不清内容。
终于一个平静的嗓音盖过了小雏菊的喧嚣,“手术很成功,可她失血过多,目前心跳呼吸都比较好,只是意识恢复需要些时间,你们家属要做好思想准备。”
耳边响起隐忍的、低低的哭泣声,有男有女。我忽然笑了,林晓蕾一定没死,这哭声一定来自亲友团,我说过的,那丫头就是打不死的小强。
“你们看,林晓蕾笑了。”一个尖尖的女声响起,是孙大圣,没错。
我的眼皮太沉睁不开,可不影响我绽开笑脸,我要告诉他们,我没事,我好着呢。
“蕾蕾,是我,江佑,听见吗?我知道你不会死,你敢死……你敢!”江佑的呜咽声在耳边响起,他离我很近,非常近,能清楚听到泪滴砸到床单上啪啪的声音。
我妈的声音伴着抽泣,“蕾蕾,女儿啊,不能死啊,你死了妈怎么办?”
意识慢慢重回了大脑,我想,还剩下乔大新同志没说话,他说了我才睁开眼,要吓吓他。等了很久没有他的声音,我生气了。身体的飘忽慢慢减轻,逐渐感觉到了胳膊腿的存在,我打算醒了之后跟我爸没完,他不是又没出息的一边去抖了吧?
大夫的话有道理,意识是个很玄妙的东西,象飘渺的柳絮,越用力抓越失去,它在我脑间忽隐忽现,周围人的话忽而清晰忽而遥远,带着回声。我的身体一会在床上稳稳躺着,一会在水面上虚无的漂浮。被绑架那次,我能主动操控自己的意识,让它想什么就想什么。这回有点难,我已经尽了全力,眼皮还是沉得睁不开,我急啊。
林徽同志总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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