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身体,胳膊腿的感觉都在,有点发沉。点滴瓶在不紧不慢的滴着,我瞥一眼手上,针头扎进了血管,白色胶布很清晰。手很白,白得没有血色,透着不健康,躺着不见太阳,估计脸色也是惨白的。门被推开,护士进来了,走向窗户,关上,窗帘立刻温顺地垂下来,屋里安静了,她又过来看点滴架。
我运了些力气,嗓音嘎哑,“冷。”
声音太难听了,小护士吓一跳,对上我睁开的眼睛愣了几秒,嗖,转身跑了。得,不会以为我诈尸吧?很快,一个青年大夫走进来,目光温和的看着我,“能看见我吗?”
我用力眨眨眼,又补了一个字,“能。”
事情就是这么简单,我醒了,能说话能看见人,除了没有力气,啥都不缺。
急促的脚步声在楼道内响起,我欣慰的笑起来,他们真快。母亲大人第一个冲进来,跌跌撞撞奔到床前,“女儿,蕾蕾,醒了?醒了?”
我的嗓音还是嘎哑,可不妨碍叫出声音,“妈。”
她又老了,水珠在发间闪烁,朦胧的灯光也不能淡化她的皱纹了,这次给她的打击一定很大,伍子胥一夜之间急白了头发,我妈的白发也清晰可见了。
江佑推着我爸挤了过来,乔大新同志高高的抬着左手,“闺女,闺女。”
我笑了,他还算镇定,没抖吗。他拉住我的手,嘴里絮叨着,“好孩子,爸就说吗,你睡够了一定醒,没错吧,爸最了解我闺女了。”
我看向江佑,这小子丑死了。原来的英俊不见了,沧桑的脸庞象三十多岁的大叔,皮肤又干巴巴的象很久没喝过水了,他比我大一岁,今年才二十八,这模样太老了。
他俯到我身边,笑起来,墙缝漏光的效果又一次重现了,“蕾蕾。”
我用力点头,“江佑。”
身体在昏迷72天后迅速恢复,这次意外夺去了孩子和右侧的脾脏。还是孙玥为我讲了后续的情况,江佑抱着我跑下楼,与救护车一同来了医院。她说,你失血太多,家里、楼道里、江佑身上全是血,人能有多少血啊,你简直是洒血车了,能救回一命真是太幸运了。
我问:“江佑他妹呢?”
孙玥翻个白眼,“她妈找了律师为她上下跑呢,她过十八周岁了,肯定得判。”
我有些纳闷兄妹俩那次的谈话,问她知道吗。
孙玥简短说了几句,江佑雇私家侦探用同样的手段还了他爸一招。小太妹的资料不难搜集,嗑药和胡混的照片送到她爸眼前就捅了马蜂窝。她爸狠揍了女儿一顿,扬言要断绝关系。他妹不知从哪打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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