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一句的说:“我本来以为你只是嫉妒我长得比你漂亮,所以从小和我冷淡些。没想到你根本就是个冷血!爸爸和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他病危了你都不去看望?我们魏家就算养条狗,养二十年也知道要摇摇尾巴,养你有何用?!”
魏一和邹将君都是一震,魏一噌的站起来,问:“爸爸怎么了?”
“哈哈!我在国外,你就在他身边,现在却问我他怎么了?我倒问问你,你是如何当人家女儿的?我人在国外消息都比你灵通,你自己看看你,整日养在这里,胡吃海喝,堕落不堪,养你有什么用?到头来一场空!我听说爸爸病重了想见你,亲自请你,你都不回去。你的心被狗吃了?啊?我告你,现在爸爸已经……已经快不行了,要不是他想见你,我才懒得来找你,我们魏家就当没你这个人!我话带到了,你爱去不去!随——便——你!”说完,也是泪流满面,看了邹将君一眼,转身就走。
魏一手脚冰冷,只觉得胸口被人狠狠的锤击,一下重过一下,让她难以呼吸,她冲魏谪仙问道:“姐,爸爸得的什么病?”
魏谪仙本已走到门口,顿了下来,没转身,语态不再凌烈,无比凄凉的说了一句:“肺癌……晚期。”
魏一晃了晃,扶着椅子站稳。
邹将君开车送魏一到医院时,门外已经聚集一大堆朋友亲戚。见魏一这才到,神色很复杂。
魏一无暇顾及其他,泪水将眼前的视线浸泡得模糊不堪,只见得到人影,隐约可知那紧皱浓眉的就是邹将君。
商业巨子,当代最为优秀突出的企业家,魏东谷老先生,已在生命弥留之际。
护士将魏一拦了下来,魏一哭嚷道:“那是我爸爸,那是我爸爸……”护士这才让她进去,又核实了邹将君的女婿身份,也让了路,其余之人都等在外面。
原来,血缘没有亲不亲,只有浓不浓。
魏一只看了病床上的父亲一眼,刚止住的泪又唆唆流下。
如今回想起,上次见父亲,却是好几个月以前了。今天魏谪仙抽自己那耳光实在太轻,她确实不孝之极。尽管魏东谷有对不起自己生母的事情,但那总是上一代的恩怨,归根结底,自己是他女儿,他也将自己养大,生养之恩怎能一笔就带过了。
魏东谷此时双目紧闭,全身都插满了各种仪器管子,脸色苍白,双腮都深深凹陷下去,丝毫没有当年叱咤风云的雄姿。
魏母捂着嘴默默的落泪,看见了魏一,背过身去擦了擦,然后冷冰冰的对魏一说:“你爸爸醒着的,你叫他吧。”
魏一依言轻唤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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