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每日只饮些清水。待魏一接它时,已瘦得皮包骨头。本是气息奄奄的趴于地上,见了魏一,挣扎着爬了起来,低头呜鸣,摇头摆尾,浑浊的黑目竟似有泪花。
魏一带着君君,住进邹将君生前住的那个屋子,尽管家徒四壁,总觉得比其他任何地方都叫人踏实。那狗果是通了灵性,初初进得邹将君生前的房子,在屋里慢慢的走动,轻轻嗅着每一处角落,随后它趴在邹将君穿过的一双拖鞋上,神情凄凉,发出“呜呜”之声的低鸣。魏一唤它“君君”,狗儿便抬一抬焉巴巴的眼睛,轻“呜”一声,情形十分凄凉。
之后君君被魏一养得日益健壮,只是依旧不活泼,冷漠的脾性与那人甚似。
魏一带着君君,日子浑浑噩噩。每天早上醒来,她都为自己居然还活着而感到惊讶。
魏一在门前立了一座新坟,墓碑上写着亡夫邹将君之墓。墓里埋着的,是邹将君在班公湖畔重新替她戴上的那枚婚戒。在那个海拔4600米,世界屋脊的屋脊,离天空最近的地方,他俩的爱情,将圣洁如雪莲,在清明的乾坤下,永垂不朽。
班公湖,魏一又去过一次。那个美丽蔚蓝的湖泊,有着含蓄而优雅的名字,寓意着长脖子天鹅。阿里的太阳还是那么鞠躬尽卒,无论是彼时的郎情妾意,还是此刻的阴阳相隔,它都一视同仁毫无人性的照耀着。只是风肆无忌惮,大了许多。班公湖还是那么恬静而美丽。曾经邹将君英俊的笑容还是历历在目,他说的话还回荡在耳畔,还有他用口琴吹奏的《Secret Love》,还迂回在群山之间,天空盘旋着那只苍鹰,还是不是当时那只?
他说他爱这里的圣洁,他死后骨灰要洒在这里。
魏一弯身捧起脚下一把细沙,向湖面扬洒而去,风太大了,吹得那沙粒飞了好远。
一个月后的某一天,魏一本坐在院子里晒太阳,突然平白感到一阵阵反胃。
去医院查得,竟是有了身孕。魏一盯着医生,怔怔然。回到家躺在邹将君生前睡过的木床之上,轻轻将肚子抚摸,好{本书来自炫&书&网}久好{本书来自炫&书&网}久。
魏一不敢置信,老天竟初次待她如此厚道,在人生的绝望低谷,又给了她邹将君生命的延续,给了她另一个生动的憧憬。那便犹如,站在黑暗无涯的悬崖之巅上,在失足坠落的前一秒,终得见一片浩瀚璀璨的曙光。忽觉颜面清凉,伸手一摸,已是泪水潺潺。那便是自邹将君离去后,第一汪清泪。
十月后,魏一在拉萨产下一对健康的龙凤胎。姐弟俩皆长得五官立体,浓眉星目,将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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