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杨兴春黯然道,“就是因为我的这一次失职,最终出了那件事。”
罗飞沉吟了一会儿,微微皱眉道:“我不是很理解……仅仅因为你一次不上门,就酿成了悲剧吗?难道以前秦燕只有你上门的时候才回家?可你一周也只去一次而已。如果是这样的话,两个孩子早就挨不过去了吧?”
“她也不是说一周才回一次家,大概两三天回一次吧。每次出门之前,也会给孩子留一些饮水和食物什么的。关键是只要我每周都去,她心里就有一种压力,得时不时回家看看孩子,要不然没法在我面前交代。而我一旦不上门了,在她看来那份压力就突然间消失了。所以拿到钱的那天她就没有回家,而是想出去好好放松一下。”
杨兴春说到“放松”这两个字的时候,特意加重了语气,似乎要强调某些事情。罗飞注意到这个细节,立刻追问:“怎么个放松法?”
杨兴春“嘿”地干笑一声,说道:“她去了一个地下迪厅,用刚刚领到的救济金买了一份毒品……”
毒品?罗飞默然摇了摇头。话到此处,已不需要再多问什么,因为他已经清晰地看到了那两个孩子即将面临的悲惨命运。
杨兴春也陷入了沉默。他拿过桌边的那个黑包,从包里掏出一盒香烟来,然后他用眼睛瞥着罗飞,抖了抖烟盒,示意:来一根吗?
罗飞摇手道:“我不抽。”随后他端起面前的茶杯,形式般地喝了一口。
杨兴春便掏了根烟,自己给自己点上。他深深地吸了一大口,屏气片刻,又将从肺部返上来的烟雾从鼻腔中喷出。伴随那烟雾同时而出的,还有一声悠长的叹息。这口烟抽完,他又开始继续讲述。
“几天之后,那起抢劫杀人案破了,我们终于能歇上口气。这时我想起好多天没见着俩孩子了,于是就给秦燕打电话,想约个时间去看看,但对方的手机却一直打不通。我有点不放心,干脆下班之后直接过去。在屋外敲了半天门,也还是没人应声。后来对门的邻居正好回家,告诉我说有一个礼拜没见着秦燕了。我一听这话就知道不好。前几天秦燕来取钱的时候说过俩孩子都在家,而她自己却一个礼拜不见踪影,这意味着什么?这下我也顾不上什么误会不误会的,赶紧叫锁匠来开锁。
“门一打开,一股臭味扑面而来。我的心顿时就沉到了谷底。三月份那次进屋的时候,屋子里也很臭,但那只是屎尿的臭味。而这一次的臭味明显不同。身为警察,我太清楚这种臭味意味着什么了……”
杨兴春把香烟凑到嘴边,再次深深地吸了起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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