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急嘛,我正要说到。”杨兴春不满地瞥了对方一眼,表达出抗议的情绪,他又点起一根香烟,慢条斯理地吸了两口,这才继续讲述,“那天下午,我突然接到了女孩的电话。而之前她已经有好几个月没和我联系了。那个电话我一接就觉得不对劲,因为听不见对方说话,只听见哭泣的声音。我忙问怎么了?连问了好几声,女孩终于开口了,她只是在重复三个字:我害怕。问她为什么害怕,她又不说话了,继续哭。这时电话里又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那人问道:‘你是刘宁宁的监护人吗?’我回答说:‘是。’那人就说:‘刘宁宁这边出了点状况,你最好过来一下。’然后他给了我一个地址,在龙州大学的家属楼。我不敢怠慢,立刻赶了过去。
“到了地方一看,屋里有两个人,一个是女孩,还有一个男人就是高永祥了。我先问女孩怎么了,女孩却摇头说什么都不记得,就是觉得害怕。我又转过来问高永祥,没想到高永祥却要核实我的身份。我说自己是女孩的好朋友,然后又出示了警官证,高永祥这才把事情的经过讲给我听。
“原来这人是龙州大学校医院的心理治疗师。几天前,刘宁宁前往校医院求助,经过初步诊疗,高永祥判断出女孩患有幽闭恐惧症。于是他在这套房子设置了一个密室,想用所谓的暴露疗法对刘宁宁展开诊治。没想到在治疗过程中,女孩呈现出强烈的情绪反应,反应的烈度要远远超乎高永祥的预料。高永祥相信女孩的病根应该和幼年时的经历有关,他希望能得到家长的协助,就叫刘宁宁给父母打个电话,于是女孩就拨通了我的手机。高永祥本来以为我是刘宁宁的父亲呢,但我进门之后的表现又不像,所以他还特意对我的身份进行了核实。
“我一听就有些急了,原来这家伙是想挖女孩的病根子!这怎么行呢?我先沉住气,又带着针对性询问了一些细节。我了解到高永祥之前曾把刘宁宁关在密室里,女孩在极度惊恐的情况下说出了‘黑娃’这个词,随后就晕倒了。苏醒之后,她已经忘记了治疗的过程,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间屋子的。
“很显然,女孩在密室里已经想起了曾经的往事。后来高永祥叫她给父母打电话,她为什么打给我?因为她的潜意识知道,只有我才能把她救出绝境。不过在极端恐惧的情况下,女孩的自我保护机制也再次启动,使得她在清醒后又忘记了治疗的过程。
“我松了口气,这事如果到此结束,女孩的生活并不会受到太大的影响。可我没想到,高永祥却成了一个大麻烦。他坚持要找刘宁宁的父母了解情况,还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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