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言自语道:“朕变了,变得早已超出朕能接受的范围,萧语,还记得朕和你说过的话吗……对不起为了朕的江山,朕的圣明,你……只能死……”他的目光蓦然变得冷酷无比,忽然冷静下来的面容也让人从心底涌出一股恶寒,衣德早已停了哭声,怔怔望著眼前的皇帝,他怀疑先前那个即使在中毒至深的时候,也没忘拼命睁开眼睛,令自己救出萧语的人,真是这个在瞬间就变回了从前魔王般无心无情的残忍帝王吗?
“温录,去拿一壶酒来。”夏无忧的声音将衣德从冥想中拉回,淡淡的语气,却让他的脊背莫名的颤抖起来。眼看著温录去了,不一刻拿回一个精致的酒壶,小心捧到夏无忧面前,借著午後的阳光,衣德发现温录的手也是颤抖著的。
夏无忧淡淡扫了他一眼,嗤笑一声道:“没用的东西,赐死的是朕的爱人,又不是和你对食的宫女,你倒比朕还紧张害怕呢。”然後他凌厉的抬起眼,怒吼道:“都觉得害怕是吗?都替萧语可惜是吗?都觉得朕不是人是吗?出去,全都出去,衣德,还有你,统统给朕滚出去,妈的,都滚出去……滚……”
满屋子的太监宫女们在衣德的带领下连滚带爬的躲了出来,温录先叹道:“唉,看来皇上做出这个决定,其实也是很心痛的,伺候了他这麽多年,何尝见他如此失常过?你说呢衣公公?”
衣德点头附和,张公公凑过来道:“你别光顾著点头,倒是说说,有没有给那孩子一条生路的可能性?这麽多年了,还是头一次见到这样的主儿,咱们救了那许多人,若救不上他,唉,可惜了。”一边说一边摇头。
衣德叹气道:“怎麽救?之前是咱们去赐死,干点偷梁换柱的活儿倒也没什麽,可如今是皇上亲自对的鸩酒,亲自去赐他死的,咱们哪有机会。”说完也一个劲儿的摇头道:“作孽,真作孽啊,我就不知道那些大臣们怎麽想的,难道做了皇上,就不能做人了吗?非要清心寡欲的做神才好?”话音刚落,就听夏无忧在书房喊道:“衣德,去召洪墨觐见。”
衣德心道:“这时候去召那混蛋干什麽?莫非皇上还是不忍下手,让洪墨来助他坚定心意吗?”想归想,他如何敢问,连忙派人去宣了洪墨过来,一众人等都躲在门後偷听,奈何里面谈话声音太小,偶尔传出两句,也是赐死,不能放过等语,衣德和张公公温录终於彻底的绝望了。
眼看著红曰西沈,书房门终於打开,洪墨垂头丧气的走了出来,身後夏无忧看也不看他一眼,衣德暗暗猜想这家夥一定是做了皇上的出气筒,心中暗暗的快意,暗道活该,让你非拿皇上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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