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无力的嘶吼更见悲凉,笑幽俯身握住他冰凉冰凉的手回视羽帝:“当年究竟洗剑阁有没有帮助云意洄,何时,派的是谁,我会去查明。”
羽帝冲笑幽微微颔,接着凝视云意初柔声道:“朕在用一个父亲的形象证明,在用即将枯竭的生命证明,难道还不够吗?初儿。”
云意初定定回望羽帝疲惫的眼眸,许久许久……泪渐渐晕满他的眼眶,他几乎已经忘却眼泪的温度,心若不够坚硬,是不可能忘却的,而让他的心从柔软化为冷的正是云意洄,而今信念、崇拜、温情被一瞬间打破,生生将他的保护层敲成碎片,叮叮当当掉落在地,仿佛连声响都清晰可闻。他缓缓合起眼帘,两滴清亮的水珠顺着面颊倏然坠落:“最后您找到了李进余,为防万一让儿臣亲眼看到瑶妃下毒,是吗?”
羽帝摇头:“不,朕没有找到,是意洄逼朕下手。他口口声声说你会复仇,其实无法确定,毕竟你和朕是血脉相承的父子。
他自知没能力杀朕,便要在朕面前毒杀你,不要问朕怎么知道的,家宴那日是他动手之时,成功,朕要品尝失却爱子的锥心之痛,不成,朕必然贸然斩杀他于你眼前。他没想到,朕利用了瑶妃,她对朕的情就同朕对沉雪,她有资格了解内幕,也绝不会泄露出去,朕将意身世告诉了她,她不知那会儿朕对意洄已恨之入骨,以为朕舍不得下手,于是自请替朕背负这份罪孽,当然为衍儿考虑的私心也掺杂其中,这不能怪她,哪个母亲不为儿子打算呢?”羽帝顿了顿继续道:“你还记不记得瑶妃走到意洄身边前,长袖不小心带翻了你的碗碟?里面盛着他刚夹给你的两块蹄花……”
“您是说……那……那蹄花和宣芜亭时一样……有……毒?”最后两个字,云意初说得有些走音,他喉结蠕动着,仿佛想将眼泪全部吞进肚子。
帝清晰的声音炸开在沉闷的空气中。
云意初眼眸骤然迸出星星点点的火花,他语速极快地质问还击:“大哥当时并没死,临终前他亦清醒,为何还要指望李进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