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说不定真是敌敌畏,我铁了心地闭上眼。
一开始陆翌凡还是一副不到南墙终不回的架势,过了一小会他的声音就软了下去:“那…一会我叫重砂来喂你。”
然后陆翌凡就急不可耐地出去了。
然后直到我睡醒,外边的明月已经升过了竹林也再没有人进来。
我坐起来,端起那碗冰凉的药恶狠狠地一饮而尽,愤声骂道:“陆翌凡你真是个孙子!”
就认得你的烟!没良心!以后休想再让我给你了!
冬天在我的印象里无一例外的很扫兴,冷得人连半分开玩笑的力气都没了。
陆翌凡他们开始了年前加班,每天都昼伏夜出地,也不知道在那些个夜黑风高的晚上结果了多少人的性命,让多少的美娇娘们独守空闺。每回陆翌凡来总是要和我扼腕叹息一下,我一擤鼻涕,端起从弱水那借来的书继续看不理他。
这场病来势真凶,寰照象征性地带头来慰问了我,富有领导般关怀地说锦凉啊,身子不好就歇着,事情我们会多担待的。
我总是满眼泪光地点点头想问问他我的工资还有没有发。
重砂秘书站在旁边极有涵养地矜持地点点头。
我当时真希望我就是一平地惊雷好把她给炸了!
东厢的玄夜他们也来看过我一回,还兜了一袖子的橘子,这是在我意料之外的。玄夜坐在我对面,真的和重病监护似的,他阴阳怪气地说:“锦凉你这病也来得好,我和御总觉着你该病那么一场。”最后他还关怀地按了按我的被子。
我于是愈发地觉得东厢的人脑子都不太好使。
而陆翌凡那个孙子却是成天成夜地不见人影,偶尔来了一回也是和我说漂亮姑娘,我想这儿子大了果真不是自己的。
好在还有弱水,这阵子我光明正大地请着公假有事没事地就往弱水那窜,时间一长我发现弱水这个没有七情六欲的人讲冷笑话倒是有一手。
我们两个游手好闲的人成天看看书喝喝茶下下跳子棋什么的,我还嫌弃弱水这硬邦邦的竹凳不好坐,鼓捣他给我整了把摇摇乐,从此以后这就成了我的至尊宝座,我每天都在上面颐指气使地让弱水给我做着做那。我就像那胡汉三,弱水就是苦命的潘冬子,而弱水是永远不可能翻身农奴把歌唱的。
弱水当真是什么都知道,我从前也只以为是重砂没见过世面随便说说,可至今凡是我问的,弱水都知道。就连我向他炫耀人类知识的文明,说了那个让无数个科学家抛头颅洒热血的敏感话题:地球是什么形状的?弱水深奥的话跟我说了一大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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