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的心都还在那个烈风嚣扬的山口。
她有些怔怔的,大脑空白了一大块,没有回过神来。
不是她胆小,而是生来对高的那种畏惧,是一种极度缺乏的安全感。
只要在高地一站,就能将心脏全部掏空。
虽然就只有短短的一瞬,却像好长好长的时间,自己已经在那里死过了一次。
可她不知道,今后自己还要这样死上千百次。
感觉像是穿过了浓密的树丛,有树叶的窸窣声,也不知谁的衣角被挂裂了,“哗啦”声在空寂的林子里特别的分明。
有花清芬的香气,如果拨开浓雾能看见的话,那花一定也是清怡不浓郁的。
沾着露水的台阶,他踏过了,她再踏上去。
山泉汩汩地流动,很轻很轻,像微弱的脉搏,在石头的罅隙中缠绵地流淌,似清似浅,似有似无。
苏锦凉是在这样安静的步子里回过神来的。
待她回过神来,已经全然忘记了对顾临予的所有不悦,她张张口,刚才因为紧张,嘴唇都干裂掉了,可还是清晰地发出了一个“谢谢。”
慢慢地,雾气好像淡了些,隐约能见着阳光的影子。
苏锦凉眯着眼,瞧见一段横亘在面前的窄短的阶梯,再往前,是一片巨大的空坪,隔着残余隐约未散的雾气,方才的那匹银鹿来回踱着蹄子,在阳光下耀着光芒,背上却没了陆翌凡的影子,那空地上似是还站着两个人……
雾气终于全散去了,苏锦凉的眼前只剩下那一袭就像快要化羽的白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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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儿莫要急,你看你临予哥哥这不是回来了么?”老者略带笑意的沉稳声音。
临予?他就是那顾临予?锦凉心里一惊,睁开眼,已然跟着顾临予到了空坪上。
坪上站着一位目光矍铄的老者,虽是眉慈目善的普通模样,可却气质绝尘。身旁俏生生地立着一十七姑娘,乌青的长发在耳畔软软地束了个结垂在一边,手指轻轻地梳拈着,温柔的面容略带了些羞赧。
“檀儿只是见玲珑驮回来的少年伤得颇重,想是临予哥哥遣来的,才急着问师傅的。”少女的脸像是抹上了傍晚的霞光,她轻柔地抚着鹿的头,鹿也乖巧地垂了头踏动着蹄子,她的声音像是在夕阳里酿出的美酒,染上了甜蜜的味道,“师傅倒来取笑我……”
苏锦凉顺着话打量过去,见不远的石台上好好地平放着一个少年,正是陆翌凡,这才将悬着的一颗心放下。
“呵呵……”老者意指模糊地笑了起来,“你临予哥哥可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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