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心,拉着兄弟两个说一定要把这会阴山都翻个遍,死也要给老大找件称心如意的宝贝,二猛子听了这话一拍脑门,恍然大悟道:“大哥!宝贝!那个呀!”
大虎眼睛登时也亮了,一双铜铃眼炯炯发光:“对啊!俺咋没想起那宝贝!”他说着一推小结巴,“走!取宝贝去!”
苏锦凉无奈地望了望满布灰尘的天花板,听着那兄弟几个咋呼拥走的声响,想着他们口中的宝贝别是只大花猪才好。
她想着,再闻见这开门的动静,就颇感不妙地背过身去。
“还生气?”来人话语里带着两分低笑,拢上门就径直向着镜台走过来。
苏锦凉诧异往镜子里看了一眼,又背过身继续烦躁地梳头,一把梳子怎么也理不清青丝,没好气地应了句:“你就爱看我笑话是吧。”
顾临予只垂首淡笑,执过她躁乱手上的梳子,轻轻一顺,乌发就畅然洒了下来:“我以为你早会自己梳头了。”
声音轻轻坠在地上,室宇四壁都似荡起尘埃,她闻声看镜里那人,镜光轻敛,他低垂的眉眼安然如若三月静好的莲,苏锦凉又转过头去重新看他,眼中涌入的复为十一月的凛冽寒风。
她回过头微微勾了唇角,看见镜中自己的长发被他熟练地分开,作了个鬼脸:“就这样看你很好,这样的你看起来没有臭脾气。”
顾临予抬眼向镜中看她,她嘴咧得大大的,还是少不更事的模样,顾临予亦笑了一笑,轻轻拍她脑门:“簪子呢?”
簪子?她一想起便有几分恼意地低下头,心虚道,“簪子弄丢了。”她偷偷看他一眼,又轻轻补道,“我不是故意的。”
顾临予似没有察觉,只随口应道:“丢了便丢了,这里不是还有一大把?”他顺手在旁边的匣子里翻了翻,拣了支看上去稍稍素净些的替她簪上。
苏锦凉呆呆看着镜中横亘在发上的那一抹淡绿,好半晌才回过神来,是啊……他怎么会在意,她心心惦着的是那根他亲手替她插上的红木簪。那日白玉台上的风,他手中的温度,每一点她都记得。而他想着的却只是那普通匣子里的任意一根,可以是大红带着珠花的,也可以是点翠镶着凤羽的。
她拿它当作第一次记得很久很牢,却不知那是不是只是他的任意一次。
她心里忽然荡了许多失落,却全不能说,他看见的苏锦凉应当是无畏坚强的,可以独立地跟着他,不给他平添一丁点麻烦。
她很怕,很怕她满腔的热情终也会变作他的不经意,随手就能被撇下,她可以不计险阻地跟着他,风雨也好,坎坷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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