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囚之人居然还是东齐那边死了好多年的皇子,当朝皇子救前朝孽党,啧啧,有趣了……
人潮在谈笑间散去好多,本是黑压压的大片突然间就空了,土地城墙原本的色泽又显露了出来,四野顿时无垠旷达。
见人走得差不多了,早先立于一旁的黑衣男子快步踏阶上台,摘掉蒙面,躬身拜问:“殿下,您怎么……”
他话还未吐完,就见顾临予出手拦言,未顾他半分的,匆匆下台追上那正欲离去的貌美女子。
她转身离开的背影似一只振翅翩翩的蝴蝶,顾临予飞快赶上拉她的手,被挣地甩开了,他再去拉,死死地。
杜危楼努力地想挣脱他,挣着挣着手上就自己失了力气,终于流下眼泪来,泪光里闪着许多的委屈和失神,她抬脸凄楚地问他:“为什么……”
他被她的眼泪撞碎了神魄,紧紧地一把将她揽进怀里,神色紧张,在她耳边颤抖着唤她:“危危……”
危危……危危……危危……
她终于在他怀里放声大哭。
这样的画面其实很像电视里常见的:娴秀小姐与温柔公子分别数月,再相见时那一次和着眼泪、甜蜜与相思的缱绻相拥。
她本以为这样的表情是不会在那样骄傲的两个人面上出现的:失魂落魄,情难自禁,跌跌撞撞。真真就如相思苦短恨水长的才子佳人一般。
苏锦凉眼睛也不眨地凝了片刻,尔后伸出手,是好的那只,轻轻拉了拉卫灼然的袖口,仰脸问他:“我饿了,我们去吃东西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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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较之建邺,日光要盛得许多,行到哪都是亮堂的一片,可暖意却不比金陵,它干燥,多风,冬天里凉意刺骨。
苏锦凉坐在大堂正门口,光满当当照着的地方,一碗一碗地吃饭。白花花的米饭,她可以不就什么菜地狼吞虎咽地吃下去。
她不流眼泪,也全无半点伤心的神色,只是对手中捧着的碗特别地贪婪,一碗接着一碗,卫灼然看着,手中的筷子也不觉停下来了。
他蹙眉看于夏之忙不迭地给苏锦凉夹菜,一筷子还没落下去碗里就又被她扒光了。于夏之轻柔地抚她的背:“吃慢点呀……这不没人和你抢么……”
卫灼然知她心里堵,便不劝拦,只叫小二把米饭给换成粥,好歹能消化得快一些。
可粥刚呈上来,她扬起脖子,“咕噜咕噜”,碗底又是干干净净。
小二看得瞠目结舌的:“卫公子,您这朋友……当真海量……海量!”他边上菜,边把手巾往肩上一搭,“不过贵小姐,饭食七分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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