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一代功臣的忠心不是这么给你随便践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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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是如此,倒是苦了青阳将军了。”弱水垂袖立于桌前,淡淡道。
顾临予亦神色淡淡,手上半握着一本折子,没有说话。
桌上烛台一盏,烛心“嘭”地跳开,纷乱着燃了一会,又归于沉稳。
半个时辰前,兴庆殿里颁了一道秘旨,是给青阳策大将军的。
意旨很简单:诛郑坚。
再多一个字也没有了。当朝统兵七万的右翼大将军郑坚,权势显赫,一生荣耀,最后竟将死于一纸密令,而这密令上竟连一条敷衍的理由都无。
旨意是顾临予代颁的,不过他在颁这意旨的时候加了一语:于青阳府主厅朗宣圣旨。
由此,这便不再是一道只给青阳策的密旨。
弱水稍吟片刻,抬首淡道:“殿下此举可欠妥当?”
顾临予手中的折子在黑桃木桌上点了点,他深潭的双目里隐隐跳着些碎光,沉声笃言。
“我要用青阳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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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局,初一落子便是好棋。
果然,青阳府当夜于正厅接了圣旨,跨马提长刀践令的便不再是青阳策大将军,而是他的长子——青阳恪。
丑时,有人提人头汹汹进宫面圣。
据说那颗血淋淋的人头便是平武八荒,名震天下的郑坚大将军。
青阳恪于皇上寝宫殿外长梯上久跪不起,称罪臣先斩后奏,藐越皇权,理应当诛,但——乱臣郑坚,密图谋反,臣觉其贼子之心,以为断不可恕,即将其挥斩于剑下,论罪如何,还请圣上定罚!
安陵广于寝宫内披衣惊起,步出殿外,那郑坚的颅血已是染地三尺,在昏沉沉的夜里刺目刺脾。
彼时,顾临予坐在书房内,听得外边安静的宫城忽地吵嚷了起来,推开朱窗,隐约可瞧得兴庆殿前的一盘火光。
顾临予淡淡望了片刻,又附手将那窗门合上了,回头道:“师兄。”
弱水从檀木华凳上站了起来,颔首行了个礼,亦是淡道:“恭喜殿下了。”
第二日早朝,朝堂上炸开锅了的便是这一耸人的骇闻。
虽然郑将军是死得太无凭无据,无一二点可以信服之处,但有太子、三殿下齐齐力保,再加之这犯事的是更位高权重的青阳将军府。
众大臣虽是有异议,却也无人敢提,只得皆望着那于阶下长跪不起的青阳恪,看圣上将如何定夺。
安陵昊虽已替青阳恪据理力争,但毕竟这先斩后奏又无甚凭据的事还是难以服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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