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谬赞。”庭燎正色回礼,心里却哗啦啦地酸了:就她那扭曲小样也能算是女色么,但面上还是装得颇为正道,“是殿下平日教导,成大事者不可拘于儿女情长,在下受教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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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何事?”顾临予未回头看那扰言者,只稍稍侧颜淡道。
于登基之刻出言妨碍,实乃大不敬,阶下众臣都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想着宫里这两殿下暗潮汹涌这么久,终于还是对上了,迂腐大臣们不由颤了两颤,生怕一会有何政变。
“也无甚要紧的。”安陵昊掂了掂袖口,大方沉言,“只是想起殿下有件事儿忘了办。”
一般历朝历代,若是先帝已故,大臣们会立即参拜储君,称其圣上,这其实就已经算是继位,只不过差个正式的仪式而已,而安陵昊此刻称的是殿下而不是陛下,来意是何就甚为明显了。
顾临予闻言,缓缓转过身来,淡淡看他一眼:“皇兄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当。”安陵昊向前走了几步,竟是兀自踏上了祭天坛,一步一步,在顾临予环身悠踱,缓言道,“不过念在手足情深,于情于理,我这个做哥哥的都应当提点一下皇弟,免得今后皇弟知道了,怨我的不是……”
他最后一句,语气虚了半分,眼却直直视着顾临予,一步踏在他近旁,尽是挑衅之意。
手足情深?天知道这是哪来的手足情深,在顾临予归祖立储那日,不知是哪位手足情深的好哥哥站出来,质指这十八年未归的弟弟不是皇上的嫡亲血脉,怎么听都是叫人心寒,如今未隔得几月,倒骨肉情深了。
底下大臣们再也按捺不住,纷纷交头接耳。
而安陵昊就这样肆无忌惮地盯着顾临予瞧,希望将那双淡敛的眸子看出波澜来。
直至阶下又有人发了话,笑叹着出了列队向前了两步:“三殿下与皇上兄弟情深,是我大齐之福,但殿下……”安陵昌笑得甚为熟稔,“这手足之情与国事不能混为一谈,殿下若有何要同皇上细说,大可另择他时、他地,上了这祭天坛……当算越矩无礼了。”
其实不应该这样堂皇地称其皇上,安陵昌作此称呼,也只是期望警醒安陵昊本分二字。
“啊!皇叔提点的是。”安陵昊作恍然大悟状,可那步子还一步未下又收了回去,看向顾临予,悠悠道,“只是这话晚了半刻不得,旁人听了不得,只能在此时此地说予我的好皇弟一个人听。”
安陵昊似笑非笑地盯着顾临予静视向前、淡然无澜的侧脸,忽然又想起什么补了一句:“啊,不过说起来,此事王爷兴许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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