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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庭燎还只是安陵昊府上的一位门客,无任何官品,只能作为未来参备居于长队之后,为臣下之臣。可自此,他一步一步,踏阶而上,自信满满,越过众人,行到了队伍的最前头。
这以后,庭燎便亦如今日一般,平步青云,满朝文武再无人处其右。
“三殿下。”庭燎言笑晏晏,径自行到了祭天坛下,与安陵昌平阶而立,停下步子视他,“想来是我疏忽,竟忘了告诉殿下一事,害得殿下多此一举……李公子前日说,想了想还是回他的仙岛,这俗事种种实在不是他一闲人能过问的,失敬的地方请殿下见谅了。”
“你!”安陵昊楞了两秒才错愕出声,视着面前笑得坦荡之人,忽转将什么都明白了。
他脸色苍白,惨笑了两声,继又转为大笑,片刻,垂目视向庭燎,眸光锋利,正色厉言:“我以真心待公子,不料公子竟待我若此!”
庭燎恭敬颔首,依旧挂着彬彬有礼的微笑:“燎某择良木而栖。”
“良木……”安陵昊冷笑,话音不落,忽地衣襟被人更大力地一扯。
顾临予已是不耐,怎再听得着二人碎言,大力拽着他,怒言出声:“说!人在何处!”
安陵昊一生虽不
84、77 帝王旧迹今人赏(三) 。。。
说多么的光明磊落,至少也是一堂堂男儿无愧天地,不想今日竟沦落至此等模样。
他立于祭天台上,向着朗朗乾坤,只觉天意难筹,实乃不公,不由纵声大笑。
“安陵予!你想救她?!”安陵昊笑毕,直目对着自己的亲弟弟,正色凛然,朗声高言,“十八年前,父皇为救他心爱的女子,经营一生,从未将我们当过他嫡亲之子!我天赋异禀、刻苦勤修又如何!到头来还不是一场虚空!……真真可笑,他只当你一人是亲子,可不知谁才是那野种……可怜父皇,一生精明竟替别人养了好儿子……”
他话还未毕,忽然觉到喉上一阵骤然收紧的窒息,半个字也吐出不得,只能极力龇目,双手奋力摘掉擒住他的臂。
顾临予面色已是不好看,却竟出奇的冷静,只扼住他的喉,眸光冷冷地逼视,狠声道:“你若还有半句废话,今生休想再吐一字!”
安陵昊被大力推松开,踉跄了几步才至站稳,狼狈地粗喘着气,他抬目视着面前之人,又嘲讽笑了:“这又如何……父皇到最后还不是没能见她一面……”
“嗯……”胸腔一记沉痛的穿刺,安陵昊隐忍出声。是顾临予没有半分迟疑地,抽出身旁侍从的佩剑,大步向前,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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