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尺的门槛,看上去也不是那么高,她轻松地迈了进去,可另一只脚却是怎么也进不来了。
硬生生被划成了一条不可逾越的鸿沟。
她隔着蒙蒙的熏香望着弱水。眼睛睁得大大的,像在求证什么一般。
弱水亦静静地望着她,什么也没有说。
那日,顾临予传,在祥凤殿用午膳。到了酉时,又说晚膳也一道在这用了,宴毕再召几个会唱曲的,陪太后消遣消遣。
苏锦凉一直在祥凤殿外徘徊,直至日穷时分,才终于蹰步,戴月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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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日子又走过去了一月,这些光景里,苏锦凉每日都能瞧见顾临予匆匆的身影,从这处到那处。
可整整一个月,他们连一句像样的话都没有说上过。
他总是被许多人簇拥着,永远都行色匆匆的样子。有时她在宫廊这头早早的等着,地点是和庭燎或者青阳炎旁敲侧击问的他下朝时必经之路。发式衣衫也无可挑剔,是在昨天夜里就精心准备好了的。
她总是提前大半个时辰就在那儿候着,在他经过的时候立在一旁努力扬起一个阳光明媚的笑容,可他每次甚至连一眼都没有瞧上就匆匆走了。
还有几次,她埋伏在殿门的拐角或者门后,他经过时她便猛地跳出来吓他,大喝一声:“顾临予!”
他总是身形一震,很快又静下来,蹙眉渐渐归于平展,归于面无表情。
陈海被赶回家养老了,而那日打碎了东西的张士不知怎地就升官成了顾临予的跟班,年纪还小便不大懂事,见了苏锦凉在前边狰狞夸张的表情,也先是一吓,接着就和后边的宫女们忍不住低笑起来。
苏锦凉也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傻笑。
她不是真想这样冲动,在众人面前拂逆顾临予的帝王尊严的,却是实在想他想得没有办法,只好用这样任性的方法赖住他,让他不得不直视她的胡闹,蛮横地要求他留下来。
她也会在心里强打起信心,理直气壮地想:这样又怎么了?不过就是任了个性么?古时候那些妃子还祸国呢……她不过为他们的私生活争取一点点空间罢了。
还在早前的好些时候,顾临予面对她这般模样若不是扬眉带笑地嘲上几句,便是一言不发地伸手将她揽在怀里。
可现在,顾临予却也只是将她看上一看,便又淡淡蹙了眉,抛下一句“朕还有事。”
留下她站在原地,方才面上挂着的夸张傻笑还没完全褪去,一行人便早不见踪影了。
更多的时候,便是她在宫中偶然见到一晃而过的身影,在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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