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凉瞧了瞧窗外,残阳还在垂死挣扎着最后一抹血色,便抱歉地笑了笑:“这会天还没黑,看繁星只有再等等了。”
谢梦春冷哼一声扭过头去,不屑地抚了抚长须。
苏锦凉见他不喜,忙赔礼道:“谢前辈您胸襟宽广,是道骨仙风的人物,繁星神明什么的想必也都不足为奇,后生就献丑了。”
这话是她故意说的,正中谢梦春下怀,顾临予曾言谢梦春常梦得神游四海,自己是仙姿飘然的神仙,掌星为灯,彩霞为衣,腾云而飞,好不快活!唯独却有一河神老跟他过不去,每每梦得春光大好,河神便怒涛而至,扰他的神仙梦。
谢梦春虽有心于天,无奈却醉于凡尘梦好,总离不开酒肉玩乐,一身的俗世味,此生头一次被赞仙风道骨,得意得又摸了两把胡须。
苏锦凉趁热打铁,投其所好,又夸赞了他两把:“前辈这把胡须真是神气极了,像是天上神仙才有的!”
青阳炎极不自在地猛咳了起来,卫灼然坐在一旁,虽是面色镇定如常,但仔细一看,还是有些内伤的。
谢梦春牛气得要飘到天上去,头都昂起来了,带劲地摸了摸:“那是自然!”
“所以……”苏锦凉嘿嘿地傻笑了起来,带着点不好好意,她转身从那大水缸里抱出了一只摇头摆尾、几欲蹦下来的大肥鱼,强词夺理道,“这鲶鱼长了副长须,虽不及您一半神气,但做个小小河神,还是绰绰有余的啦……”
像是觉得自己底气不足,苏锦凉抱着那胖河神,笑得要多谄媚有多谄媚,看楞了坐在对面的三个人。
可怜的谢神仙,仙云还没驾起,就从云头上栽下来了。
半晌,卫灼然才忍不住一阵憋笑,青阳炎比较不给面子,是大声就笑了出来。
谢梦春一个糟老头默默地坐在桌角,心中的懑愤无处可抒,只死死盯着她,憋气道:“下一个!”
苏锦凉见自己蒙混过关便开心得笑了,转身将胖头鱼丢进缸里就想将那宝箱打开。
手都搭上箱盖了,她又忽然煞有其事地直起身转过头来,一脸正色道:“接下来的这个是佛光法袍,那可是光芒大盛的!若是忽然打开,怕是会刺坏了眼睛……还请三位先把眼闭上,待我取了出来,再缓缓……缓缓地睁开……”
苏锦凉说得神乎其神就跟变魔术似的,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是没有人肯如她所言闭上眼睛。
片刻,倒是卫灼然先笑了,把扇子搁在桌上就大方闭上了眼睛。
他神色泰然,嘴角笑意勾得浓浓的。
他知道,她那副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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