棂被风刮得微微晃了几晃,满室的人都跟着跑去看繁星灯长风马了,卫灼然和青阳炎坐在桌旁,一个沉默无语,一个懒散地玩着杯子。
金陵城的夜晚弥漫着淡淡的脂粉香气,夜幕落下来,整座城也像陷入了柔软低语的怀抱,偶有几声朗笑从下边开阔的江边传来,是年轻女孩纯净自由的,还有老翁不羁豪情的,混着江风吹入室里,将什么都揉在了一起。
卫灼然起身,走去对面的窗边立着,他很高,这样挺拔地站起来,整个楼座顿时显得逼仄。
窗下有一棵高树,栽在巨大的景泰蓝瓷盆里,周身用上好的锦缎挡住江风,周围围了大群啧啧称奇的人们。
那树看起来与一般并无两样,只是通体的茂叶都泛着幽蓝的光泽,远远地望着,像是海水燃了起来。
再远些的地方便能看见少女轻盈的衣摆追着长风奔跑,而谢梦春也不知是踏着什么,双手负在身后,不用动就真像滑翔起来了一般,四下都是他们爽朗的笑声。
卫灼然的衣袂发带在柔风里翩翩轻扬,江边的吵嚷远远地传过来,他的声音在晚风里听不出太多情绪:“以后但凡她的事,你多留个心眼。”
青阳炎漫不经心地应了,把另一只手也摆上桌来,继续玩那杯子:“我听皇上说你明日就走?”
卫灼然不言,俊眉微微蹙了起来,她这样他怎能放心走呢?沉默片刻,他微转了头问:“他还是未理会她?”
“恩,两个月了,话都没说过。”青阳炎叹口气,也起了身,负首踱到窗边和他立在一起,顿时遮蔽了些许外边黯淡的天光。
他们曾是这天下最潇洒倜傥的公子哥,面上都是意气风发的笑容,还带着少年些许优越的傲气,后来,便与所有俗套的故事一样,在软玉楼为了红颜,渐渐将那些姿态磨成了另一种样子。
“我自幼时同你交好,少不得什么都要和你比,每每想到今后偕如花美眷笑谈风月,总想不出你钟情之人的模样,只知定不会是宛菡,不是寻常女子,我打小便执于此念,当真没想到是如她这般。”青阳炎抱肘笑笑,正了视线看他月白挺拔的背影,多少年的情谊,如今他们都已至要各守一方天地的年纪了。
“我倒是想到了你今日光景。”卫灼然微勾了唇,淡淡道。
青阳炎知他是在奚落,想起什么,神色里晃过一瞬悸动,很快又恢复了漫不经心的样子,吊儿郎当道:“我这样有什么不好?坐享齐人之福,和我的姑娘们恩爱得很,说起来,你还欠了我很多份喜礼。”
卫灼然笑了,转身拍拍他的肩:“先欠着,等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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