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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张张嘴,声音有些嘶哑模糊,神色淡淡的:“写我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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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锦凉抱着卷轴功成身退时已近亥时,她立在醉仙居门口,有些愣愣的,与上一次得到画时的欣喜不同,这一次总有种不太真实的感觉。
她又赶忙将卷轴展开,看到上边狂草的几个大字“但愿人长久”才安下心来。
青阳炎凑过来,再次鉴定“字真丑”,便甩甩袖子说回去了,身为一个好丈夫是不能冷落妻子的,何况他还有一屋。
卫灼然轻轻护在她身旁,同她一起在这夜市上走,金陵城的夜非一般热闹,时辰已晚都还有飞快的马蹄,小脚的挑担在石板路上来来去去。
苏锦凉这才想起今日的许多事情来,谢老头像个孩子一样踩在滑板上哈哈大笑,还摔了好些个跟头,他也不能免俗地对着苏轼那首《水调歌头》大肆褒赞了一番,末了,不知是醉着还是醒了,仍记恨着卫灼然白日里拿茶水骗他作酒的事情,埋怨了他好多句,叫苏锦凉不要找他作相好。
苏锦凉想到这里,才木讷地咧开嘴傻笑了起来,复又想起谢梦春跟她说的,“郎在桥下住,春水绕白堤,燕巢衔泥暖,细雨柳依依”。
他那么一把年纪了怎么也好意思自称郎啊,苏锦凉好笑地摇头。
她正想得入神,忽然被人一臂揽住护进怀里,转瞬就有踏马飞快地奔了过去。
卫灼然松开她,却没松手,牵着她继续徐徐往前走,转头看着她笑:“想什么那么入神,路都不看了?”
苏锦凉挠挠头:“没什么”又觉得被他这样牵着有些尴尬,不好意思挣开,便随口问了句:“去哪?”
“随便走走。”卫灼然笑着看她,“好歹也要补偿一下。”
随便走走,便先去药店给苏锦凉下午伤了的手上药,又给她挑了身干净灵巧的衣裳换上,最后将这金陵城的一众小吃沿着街吃了下来,苏锦凉随便得很开心。
纵横的街道上有很多的商铺挂上了灯笼,红粉黄绿的,喜庆又好看,苏锦凉挑灯笼的时候和老板聊了一会儿,才知道这一年一度的万盏华灯又快要到了,她心里有些空落,但仍旧笑得疏朗地将灯笼一个个地把玩过去。
她虽看得投入,那画轴却不曾离手,一直牢牢握着,卫灼然便取了替她系在背上,苏锦凉不放心,自己又去紧了紧,然后抬头看他,笑得满足又傻气。
卫灼然见她那么宝贝的样子,心里突然就来了几分醋意,她上次为别人争剑,斗诗取画,这次又辛苦求字,以后会不会也这样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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