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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四更天的时候,才勉强将她哄睡下,临睡前苏锦凉还反复叮嘱了万一她睡过头他一定要将她叫醒来给他换药,勤换点,说不定会好得快些。
卫灼然将她的泪痕拭干,她在睡梦中也紧紧皱着眉头,很不安心。
他背身立在迎风的窗口,良久,才抬手将她替他上的药抹去。
直接上金疮药,不留疤才怪……卫灼然叹口气,想起她这样懵懂总有些不能安心。
他从袖摆里掏出一瓶雪莹露,拧开盖子轻轻擦在伤口上,他不住有抽气的声音,又不断地忍了回去,怕惊扰苏锦凉休憩。
他在这样反复的动作里,想起她方才替他上药时的温柔,她离他很近很近,贴得不过几寸的距离,不断关切看他,她芬香的味道、清和的温度入了他滚烫的呼吸里,他在这刺人的疼痛里竟觉出了甜蜜来。
一番折腾,卫灼然放下药罐时已经天明,他瞧着天边隐隐露出的白色,回头瞧着苏锦凉,竟浮出了一抹笑意。
他想他大概找到留下来的借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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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灼然第二日没有走,他说两国邦交,使臣回去若是被发现伤了颜面,指不准会出了什么岔子。
苏锦凉看着卫灼然凝重的面色,心里愈发地悔恨,忙说这不用他操心,他只管安心好好养伤,东齐这边她会想办法搞定,卫灼然一番斟酌便也允了,只是不能回青阳府,只好在这客栈中住下了。
这些时日,苏锦凉总是来替他上药,她虽很忙却不放心他人代劳,一定要自己亲自将那药抹上,这样才觉得卫灼然是在一天天地好起来,才能安心。
她不知道,每次她走了,卫灼然总还是要自己动手,再上一次。
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到顾临予了,每天忙完了必要的事就去了卫灼然那里,直到听见些风言风语,才猛然惊愕过来。
她向张士打听过许多次,张士每次都愁眉苦脸地说皇上很忙,真的很忙,每夜批折子不知要批到几点。
苏锦凉听得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便拿出很多好处贿赂,叫他行个方便,找个无人的空子让她去看看他。
御书房她去过了好几回,每次回来都抱膝坐在床上,夜不能寐。
她渐渐有些泄气,像满怀欣喜地将一粒石子投进了深井,紧张地附耳倾听,只为听到那一声遥远的回音。
她等了许久都没有闻见动静,她想她大概是有些累了。
这天晚上当值的宫女身子抱恙,小柿子便很是忠心地前来知会她。彼时她正披着薄衣坐在案前依着习惯给于夏之写信,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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