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有就允了。
张士突然觉得,也许一切都不是想象的那样,皇上所有的辛苦与决绝,兴许,兴许只是为了一个人。
他看见皇上一个人握着那卷字轴进了枕云殿,沉默不语,他竟自作主张地回头叫那些宫婢都散了,尔后,自己悄悄地立在殿下远远的地方,他觉得,皇上此刻是不可接近的。
顾临予轻轻将那卷字轴好好地放在书架上,灰落不到的地方。
这书架上的每一本书都是他亲手挑选,亲手摆上去的,现在位置已全变了,本本都被她翻过。
他轻轻笑了一下,转身去榻上坐下。
对面有一盆矮海棠,清和的线香,纱帐是轻粉色,她曾经扬着头跟他凶:“谁说我不女人了!以后买了房子我一定要把什么都弄得粉粉的,看谁说我不女人!”
顾临予低笑了一下,仰头躺在床上。
铜镜是他特意摆的,她不喜(www。87book。com…提供下载)欢照镜子,他就特意摆在了最显眼的地方,已经落灰了。
殿外开了茉莉,开了白芷,还有一丛高树,现在没有开花,今年才栽的,是白玉兰。
她适合清淡的地方,那些富贵的牡丹什锦他一早就叫人移走了。
顾临予四下看了一圈,什么都没变,都是自己从前亲手布置的样子。
那时他还是太子,心中对今后有着许多的期望,而她在王府,他怕将她卷入帝位的纷争里,便鲜少见她,联络寡淡。
那时,他在泱泱宫殿里看准了这一座,独处安静一隅,边上有祈福塔,每到傍晚就有清明的撞钟声,下雨天,有清脆的飞铃。
他将小殿按所想里里外外布置了一番,亲自题了殿名,亲自挑了将将进宫的最纯善的宫婢。
有几个晚上,他在这里过夜,看着窗外那株高高的玉兰,想象今后开出的洁白的花朵。
那时,他总是想着将来娶她的样子,她什么首饰都不要带,凤冠霞帔都不用,挑一身喜庆的颜色,自在地嫁了他便好。
他想在江研的清河里放千盏红莲,还有一托天灯,只愿,人长久。
这是他自江研起就有的梦想,一直延续到现在。
他曾经因为帝位,忤逆过父皇几次,他说他不愿,他已有了别的承诺,别的人生。
后来,父皇说起甄眉,说起他一生清苦的娘,若他不将最高的权力握在手里,他必永生受人追杀,而娘也必永不见天日。
况且,他还要杀了独孤肃,杀了西燮的独孤大将军,以证明娘的清白,证明娘对父亲那一腔真炽的独一无二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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