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两间房,再或者只是山长水远的一路相随,不是这样了……你和他隔了千万重的巍巍台阶,千万座的飞檐精宫,你甚至不知他宿在何处,哪个女人的身旁,你曾经以为你和他只隔了一个杜危楼,其实已隔了千万人。
一直以来,其实都只是你自己的一厢情愿。
苏锦凉在榻上翻了个身,一滴眼泪渗进木床的纹路里,她闭上眼睛。
五更天的时候下起了雨,淅淅沥沥。
苏锦凉其实一直没睡着,她有些惊觉地起身,窗外细雨如帘,珠从檐落,月光染在夜色里,是一片寂亮的深蓝,芭蕉柔软轻拍在窗棂上,她突然被警醒。
那天,卫灼然目光温和地看着她进了这座宅子,他说自己会在门外等她,无论多久,他会等着她打开门,给他一个答复。
现已三天了。
只是一个决定而已,有那么难么?放下从前,去过另一种生活。
忘掉他,再刻骨铭心的事情也总会忘掉,她或许只是缺少从前那种一往无前,断了所有退路的勇气。
苏锦凉直愣愣地看着窗外坠地的清凉,说不定那样也会很幸福,为什么她不能去试一试呢……
苏锦凉心中淀下念想,下床,穿过清凉滴水的庭院,绿玉般的芭蕉叶擦湿她的衣袖,她将那张老木门打开。
卫灼然正立在外边举手欲敲,他握着一把红得泛白的油纸伞,忘了要撑开。
他看到她竟来了,有些惊讶,忙一把将伞撑开,连连说她自己怎么不知道打伞添衣,还好他恰逢来了,看到夜里起风,天气转冷,想来叫她不要着凉。
他好看的眉眼因为忧虑而失去了往日里的潇洒俊逸,只紧紧锁在她身上,担忧着一些添衣寒暖一类的琐事,他不再是那个一身贵气的世家公子,放下了所有的身段架子,像个再平凡不过的普通人,一个真心牵挂着她的人。
他温暖的手紧紧握着她的。
他最为清润的脸上有一道伤痕,却是为她而留下的,那样炽热地爱着她的证据。
他总是静静地对她好,在最需要的时候出现,像起风天披上的一件衣裳,严寒中的一捧暖碳,像此刻他特意赶来为她撑开的一把油纸伞。
苏锦凉眼眶里涌起一阵温暖的湿热,她抬起头对他笑,想让自己也笑得尽量好看些。
雨噼里啪啦的,她的声音响在静院里,像一池寂水上起的清雾。
“卫灼然……四月雪几月开?我想去看看。”
他满腔担心蓦地愣住,怔怔地瞧着她。
满耳都是淅沥声,芭蕉被敲得溅起层层白水,轻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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