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向床头,目光低垂,将注意力全放在睡姿不雅的女人身上了。
邵熙南足足叹了十分钟的气,一脸悻悻的站起身,对着床上的男人比了个中指,才算找回点抚慰,抬步走出病房。
一出门便利索的掏出手机,那边很久才接了起来,声音压得很低。邵熙南一脸怪异的重新看了眼病房里一脸沉醉的男人,居然有点信了那家伙的邪!清了清嗓门,声音温柔:“请问,是齐小姐吗?”
“对于今天早晨气急败坏的挂断您的电-话,我深感抱歉。请原谅我是一个起床气严重到六亲不认的人——”邵熙南说着顿了顿,看了看腕表:“不知道您什么时候方便?我们一起吃个饭?”
那头又是长久的沉默,久到邵熙南都快没耐心了,突然传来了忙音。
邵熙南对着手机低咒了一句,抬步进了电梯。
走出医院的时候,一条短信发了过来:对不起,刚才不方便讲电-话。如果您是和顾先生一路的人,今晚十二点,能方便来下C大的美食街吗?
邵熙南坐进车里,手指敲了敲方向盘,爆笑,心想:还一路?他连顾美斯是哪路都不知道,你个丫头从哪知道的?
这样想着来了兴致,编辑短信发了出去:十分荣幸,不见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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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房间里,厚重的窗帘遮住了所有一切可能溜进来的光线,一室的烟酒味,刺鼻又熏人。房间里空调未开,夏日独有的燥热在封闭的客厅里显得格外明显,扑面而来的全是热气夹杂着烟酒臭味。
顾墨打开门时入眼的便是这样一幕,他随手将房门关上。连鞋也没换就走了进去,每走几步便会被酒瓶绊一下,还有踩到碎玻璃的细碎声。一路走到落地窗边,抬手将窗帘一把拉开,刺目的阳光瞬间洒满一团脏乱的客厅,连带着一整面玻璃上的名字,一同被暴露在烈日之下。
他蹙着眉看着满面玻璃的简美凉,有的字体端正,有的凌乱,各不相同,却明显来自同一个之手。这样的画面,曾经在池修巴黎的小公寓也曾见过。那时候他刚到纽约,简章给的钱远远只够学费,明摆着让他难堪。
就连那间破旧的小公寓还是池修后来借高利贷租下的,那时候顾墨根本无法理解,他连自己都养不活,为什么还要花费精力和金钱奔波于千里之外的城市去租房?为此自己没少跟着他躲债,有时候被打得全身是血,还能坐在街头喝酒谈笑。
也是那时候,顾墨认识的简美凉——从池修口里听到最多的便是这女人的名字。做梦,醉酒,清醒,被他念了无数遍。连自己都听得有些腻味,他却全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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