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逃到另一个世界,她到底是聪明还是愚蠢?在她看来,女人真愚蠢而且是自私的,她没想过她有一个二十二岁还在上学的女儿,家垮了,她怎么办?她垮了,她又怎么办?
她将她送到东北的娘家,在那她也许——至少能快乐点儿,那有她的童年,包容她的亲人,最重要的是有她当初那段爱情的甜蜜回忆,他们就是在那里相遇的。她却没有让一个亲人来参加她的婚礼,她甚至没有告诉他们她要结婚的事,被买卖的婚姻是不能被亲人祝福的,是一种耻辱,徒惹伤心。她在心里苦笑了一下,他的保密原则不也写要“保密”,那她就给他来个彻底的保密。既然所有人都放心地把一切都交给了她,就让她一个人承担吧。
她甚至不想摆婚宴,在叶母要求必须有个仪式的前提下,把婚礼简化到最简单。当她把打算低调处理婚礼的决定告诉叶云寒,叶云寒没反对,这么有利于他的事,他当然不会反对。然后,他们说服了他的父母:第一,她的父亲刚刚入狱,不益铺张,其二,她还有一年学业,不益带着已婚身份,以免造成不必要的麻烦,因为学校的同学都不知道她的父亲是楼博,现在更没必要宣扬。是的,他的父母是难得的好人,尤其是他的开朗的母亲,深情的该让她厌恶的父亲,但她厌恶不起来,只觉得闷。如果他能娶一个真心相爱的妻子,该是多么美满的家庭,然而这份完满被她破坏了,其实是被他给破坏了,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她想到了《蝴蝶梦》的结局,虽然她不是吕蓓卡,但同样是一段掩人耳目的婚姻。她想,她是恨他的,所以她特意打扮了一下,然而面对他的不动声色,她后悔了。
乐曲在继续,叶云寒朝他的新娘伸出手,他的新娘,他最美丽的新娘,别人都说“女孩子披嫁衣时是最美丽的,”虽然她穿的不是白色的婚纱,却让他想起了费雯丽扮演的穿着丧服的郝斯嘉,一样的黑,黑得惊心动魄,尤其那毫不隐藏的傲气,使人以为昔日丽人出现,她原本平凡的脸这下倒不觉得了。
她一个人慢慢走来,仿佛跨越的是几个世纪,长长的红毯,逐渐缩短的距离,正像他们的世界,缩短、缩短,然后融为一体。
叶云寒定定看着她,这一刻她没有逃避,轻轻的,像个深爱着他的姑娘将自己的手放在他的手上,他渐渐握紧。她的手在他的手里,他闪烁在她的眼底。
圣坛前,对着天主发誓,要一辈子爱他,敬他。一辈子是多么漫长又短暂,爱的承诺难保不是痛的离别,自古痴情,能百岁相看又有几个,到头还不是人去楼空,一辈子到底多长?爱能永久吗?那没有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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