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部分

整个夜总会这一层的内部都是由玻璃隔开，幽暗的灯光，不太透明的玻璃，使得每块分割的桌席既隐蔽又神秘。

清柔仿佛听到自己快速的心跳，脑中轰然一片，上帝啊！您是怜悯还是惩罚？惩罚她今夜的不归，那么些这惩罚岂非太快了，太残酷了，太……万种滋味涌上心头，叶云寒紧挨着女人的侧脸也模糊起来，轰的一声手上的两瓶酒滑下，结结实实地掉在地上，发出惊人的破碎声，粉碎了清柔所有的梦。清柔飞快地转过身，投入身后包宇晨的怀中，并迅速转动包宇晨的身体，遮挡住身前人的视线。

酒瓶落地，抱住包宇晨，旋过包宇晨的身体，三件事瞬间发生，瞬间完成，在场的人还没看清怎么回事，清柔已在包宇晨怀中。清柔紧紧抱住包宇晨，头埋在他怀中，泪水不听使唤地顺着脸颊无声流下。

等包宇晨恢复思考想推开清柔，清柔喃喃命令，“抱紧我，包大哥，别出声。”包宇晨不动，半晌，拥着清柔回到吧台。他一直没开口说话。是泪，怀中的潮湿撼动了他，他从没见过清柔哭。

酒瓶残骸很快被人清理走了，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厅内还原旧貌。

清柔坐在椅子上，注视着吧台的那一端。今早应该上飞机的人——他没走！他根本就没飞去美国，为什么要骗她呢？为什么？那一端的他，身边坐着别人……

清柔调回眼光，眼中已无泪，瞧瞧吧台，“给我杯XO。”

“清柔——”溶晨不明白地叫，一只眼还瞄着哥哥。

“给我！”

溶晨示意调酒师递给她酒，清柔轻轻抿了一口，苦、辣、酸、涩从口腔涌向心头，不觉又将眼光调远，呆呆遥望着他，泪眼中是他的笑脸。抬手扬头将酒全倒入口中，伏在台边半晌无语。

脑中浮现往日的温柔画面，那些甜蜜的往事竟比酒还苦还涩，还让人难以下咽。

“再给我一杯。”

握着酒杯，再望吧台一端，清柔强忍眼中随时准备滑落的泪，嘴边兴起一丝苦笑。叶云寒既然不爱她，又何苦骗她，何必……一仰头又是一杯酒。

“清柔！”包溶晨抓住她握酒杯的手，“怎么了，你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