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多谢祭小君子慷慨。”
祭小君子:“……”自己刚才,说了甚么?
祭小君子这趟过来,就是奉命敲打祁律的,本想来个下马威,要知道送亲的队伍里,他是少庶子,祁律也是少庶子,因此祭小君想要敲打敲打祁律,别让他耍花样儿,哪知……
只是吃了一只烧鹅腿而已,竟然赔了一扇木门,外加一个宅地,赔了赔了,这亏本儿的买卖!
祭小君子眼看着祁律温柔平静的笑容,莫名后背一阵发凉,为了避免多说多赔,干脆闷头出门,不敢再与祁律多说一个字儿,打手们一看,小君子突然跑了,其余人也不敢多留,赶紧追着祭小君子也走了。
祁律笑眯眯的看着祭小君子夺门而逃,他可不怕祭小君子赖账,因着这些贵族,把脸面儿看的比性命还重要,堂堂一个小君子,还能赖他宅地不成?
祁律将地上的破门板使劲搬起来,说实在的,这门板本就要掉了,若没有祭小君子这一踹,恐怕经个风,下个雨,也就掉了,正巧祭小君子腿欠,便给踹掉了,祁律本为这破屋舍发愁,没成想祭小君子巴巴的就送到跟前来。
如今做了官,马上还要换新房舍,还有烧鹅吃,祁律挑了挑眉,忽然发现这小吏的日子,过得也挺滋润。
后日一早,送亲的队伍便即出发。
天色已经灰蒙蒙的,暮春的天气,越来越热,天色也越发亮堂的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