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抱着小土狗准备往回走,完全没有注意公子诸儿。
公子诸儿的嗓音沙哑,阴测测的说:“祁律啊祁律,你让我坐不上齐国的国君之位,我要你一条狗命,也算是便宜你了罢!你不是很宠着这只狗东西么,好啊……”
天子饮的有些多,昏昏沉沉的回了营帐,马上便要到子时了,他脑海中混混沌沌的,并不是醉酒的眩晕,而是马上要变成小土狗的眩晕,那种感觉每日都会出现,每日的子时,无比准时……
嗬……
天子发出一声闷哼,伸手撑住榻牙子,猛地一头倒在榻上,失去了意识。
与此同时,小土狗发出“嗷呜……”一声奶吠,慢慢睁开了眼目。
小土狗晃了晃小脑袋,眩晕的感觉还没有退下去,下意识的抬起头来,但是并没有看到祁律。
小土狗嗓子里发出嗷呜嗷呜的声音,心想着祁太傅又骗寡人,说好很快就会回营帐呢?怕是还在和他的弟亲祭牙,或者知己公孙子都攀谈,把寡人给忘在了脑后。
小土狗这么想着,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四周昏沉沉的,并不是营帐,而且他觉得眩晕,也不是变成小狗子的后遗症,而是……
在辎车上。
咕噜咕噜——
是车辙的声音,碾压在泥泞的土地上,不停的颠簸着小土狗,小土狗一歪,脑袋差点撞在车壁上,登时对上了一双恶毒的眼目。
那眼目阴测测的打量着自己,并不是天子熟悉的人,不是祁太傅,也不是身边伺候的寺人们。
更何况,如今已经是子时,寺人们都知道一个规矩,天子半夜是不见任何人的,也不需要任何伏侍,没人敢半夜进入天子的营帐,打扰天子燕歇。
而那个人……
那个人坐在阴暗的辎车里,冷眼凝视着小土狗,满眼都是不屑,阴测测的说:“不过就是这么一只狗子。”
虽然辎车的环境很昏暗,但是天子听得一清二楚,借着从辎车窗口漏进来的黯淡月光,也看得一清二楚。
——公子诸儿!
竟然是公子诸儿。
此时此刻,小土狗不在营帐中,而是在一辆破败的辎车里,同车之人是公子诸儿,辎车里还随便扔着一个包袱,看公子诸儿这模样,怕是要逃跑。
“嗷——!!”小土狗瞬间疯狂起来,别看他个头小小的,但是猛地跃起来,冲向公子诸儿,似乎是想要咬诸儿。
“死狗!”公子诸儿被小土狗吓了一跳,猛地向后缩去,同时咒骂一声,狠狠的一脚踹过去,说:“死狗!叫甚么叫?!”
祁律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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