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口称国仲,想必就是大司徒的得意门生,未来的大司徒人选。
国仲年纪轻轻,亦是大约二十出头,虽是文人,却生着武将一般高大的体魄,不过气质正直又文雅,给人一种十足可靠的感觉。
姬林朝外看了一眼,听国仲这个口气,显然不知祁律并不在队伍中,随即笑起来,但是他的笑容不达眼底,带着一股森然,伴随着初春的凉风,凉飕飕的说:“怎么?寡人与各位国君远道观礼,你们齐国竟然只派出一个大夫迎接,当真是礼仪之邦啊。”
国仲的脸色沉了下来,似乎有些顶不住,毕竟天子说的是事实,国仲虽在年轻一辈里算是翘楚,但是他资历尚浅,脸面子也薄,天子和各国国君,从公爵到子爵全都来临淄城观礼,国仲一个人出来迎接,实在太失礼了。
春秋时代讲究礼义,尤其是对外的礼仪。为了不失礼,大多时候派出去的司行,也就是外交官,都是年长之人,因为年长之人资历深厚,不会被人误会轻贱。
今日城门口只来了国仲一人,别说是天子了,其他几个国君脸色都不好看,觉得自己被怠慢轻贱了。
莒子本就和齐国不是很对盘,毕竟都是东三国,素日里只是面和心不和,便冷笑说:“齐国怕不是想要轻贱于孤?轻贱于孤不要紧,天子在此,齐国只派出一个黄毛小儿,竟如此不知礼数?!”
国仲顶着莒子的咒骂,便听到“哒哒哒”的马蹄声,一辆轺车飞快的行驶而来,一个老者站在轺车上,不等轺车停稳,从上面跳将下来,赶紧作礼,说:“罪臣来迟,罪臣来迟!还请天子与诸位国君赎罪,恕罪啊!”
众人仔细一看,这匆匆而来的老者,可不就是齐国的大司徒么?
大司徒行色匆匆,额头上冒着汗,咕咚一声跪下来作礼,说:“罪臣年迈,临出门之时旧疾复发,因而来迟,怠慢了天子与诸位国君,实在是大罪!”
大司徒年纪不小了,白发苍苍跪在地上扣了两次头,天子和诸位国君都是“初来乍到”,也不好难为齐国的元老。更何况,天子还有其他打算,今日最重要的,便是让祁律顺利即位,其他的,不必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天子面色十足亲和,说:“大司徒年事已高,为齐国忠心耿耿,寡人又怎么会怪罪于大司徒呢?请起罢。”
大司徒颤巍巍站起身来,身边的门生国仲立刻去搀扶。他站起身来,环视了一圈,拱手说:“罪臣斗胆,敢问天子,这……不知我齐国的新君在何处?”
别说是大司徒没看到祁律了,就连鲁公、卫侯、郑伯和莒子通通都没有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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