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区温度36度,我感觉足有38度以上。走在新铺的柏油路上软绵绵的直烫脚。神马鬼天气,热死人不偿命。小知了在树上没完没了的唱着千里之外,我用旧报叠了顶帽子晕晕欲睡的走着猫步。
大邦子不知道从那弄了个破汽车座子,支到了长途车站,门口右边的大梧桐树下。光了个大膀子正卖西瓜。
“邦子,怎么卖起西瓜来了?”我走过去毫不客气一屁股坐在车座子上。
“我靠,今年西瓜挣钱啊,守着车站我不卖点啥多亏啊!”大邦子抱着瓜拍了两下听听响儿又放下。
“你瞎忙和啥呢,过来歇会,什么时候成小蜜蜂了?”
大邦子把瓜放下,把脑袋瓜上的白毛巾扯下来擦了擦汗。“靠,什么能有挣钱重要?”
我心里一阵狐疑,怎么了,邦子做变性手术了?怎么玩起“实业”来了?
我递了支烟过去,发觉这小子眼神阴晴不定。“出什么事了?”我问。
“老妈病了,脑溢血。”
我一怔,曾经以为混混都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原来全是浮云。“你爸呢?”
“老王八蛋他不管,他俩早离了!”
我想笑,忽然心里一阵悲凉,笑不出来了。
我很庆幸,我有一个完整的家庭,虽然我从小淘的恨不能上房揭瓦但是老爸老妈还是很爱我。
“钱不够?”我犹豫了再三,从牙缝里挤出这三个字。说完,我就肝儿痛。
“哥们有钱!”大邦子就笑,胸口的汗珠倏的滑落,跌入红尘,转瞬即逝。
我瞅着他,圆圆的脑袋圆圆的脸,竟然有酒窝!
“我还有呢,我一晃我的大布兜子,哗愣哗愣直响。”管鸟用?!!“你那帮小兄弟呢?”
“靠,一个个兔子是的,毛都不剩!”
我扫了一眼街面,“这儿也不让摆摊啊,你是西瓜牛吧,城管没轰你?”
“动动我试试?”邦子拿起一把大西瓜刀。
“试试就试试,你还敢暴力抗法?”我抽出卷报纸敲了下大邦子脑袋。
“操,你以为城管是你呢,为卖份破报纸,挣五毛五分钱跟我拼命?没事儿还凉快凉快去呢,那有哪闲功夫?”大邦子笑了,露出两个大板牙。
我真想帮他,忍了忍没说出口,自已有多大斤量儿自己清楚,那点棺材本儿玩麻将输了,难不成去借钱?悔啊,有点钱干什么不好。
钱他妈是个什么玩意儿?让人哭,让人笑,让人死,让人活。……
我走了,临走给大邦子留了份报纸,他非不要,我硬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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