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辛澈,他赶紧去叫梦中的凌涵,“连做梦都这样凶巴巴的,笑声如此冷酷,哪儿像个小女人?”
梦魇中的凌涵缓缓睁开眼睛,而她的思路却还停留在梦里,就连辛澈那一头红色的卷发也被看成是一个红红的皮球——“哈哈,我要踢你出局,踢你出局!”
凌涵伸出滴着吊瓶的手,死死地攥住了辛澈的头发,然后另一只手用力一挥,向狮王的头狠狠地砸去,如同击打排球一样砸过去——
“你这个恶女人,痛死我了,松开——”辛澈觉得自己真是遇到一个女魔头了,本来是想帮助她吧,却让她吐了一身的污秽;如今再次救了她,却又让她抓住头发当球踢,真晦气!
辛澈的吼叫终于让凌涵完全清醒了,当她意识到这个辛澈是变了色的“金毛”,便赶紧松开手,莫名其妙地撒了个谎,“对不起,我以为……以为是玫瑰花呢……”
“你真是病得不轻啊,有这样的花吗?”辛澈伸手摸了摸凌涵的额头,还好现在烧已经退了,“再说了,玫瑰是带刺儿的,像你这个拿法,还不被扎得伤痕累累?!也难怪你梦中又哭又笑的,看来真的被玫瑰花扎到了……”
被辛澈说到了痛处,凌涵不免又有些黯然神伤。嘴角有湿湿的东西淌了下来,舔了舔竟然是又涩又咸的味道,原来梦中的笑声也是带泪的——其实狮王说得没错,即使是玫瑰自己也不能这样全身心地去拥抱,沈墨不就是一个例子吗?自己如今又岂止是伤痕累累?
“医生说你好几天没进食,胃粘膜都有些溃疡了。为什么要糟蹋自己?就算真的是被男人甩了,也没必要寻死觅活的。”辛澈仔细检查了凌涵手上的吊针,确信没有因为刚刚的激烈动作而滚针,这才放下心来开始数落她,“女人要对自己爱惜一点儿,没男人就不能活了吗?真是无知!”
虽然狮王的话语还是那么冷嘲热讽的,但是凌涵却听出了那背后的一丝关心,她忽然有一丝感动——也许此时凌涵太需要关心了,甚至于一句可怜的“爱惜”也能让她感动。
“我警告你,别在我面前掉眼泪,否则我也不管你了,我最讨厌女人泪汪汪的样子,有什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