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酒楼比不得往常人潮涌动,因为大伙都知道今儿个铁定没有热闹瞧。
只可怜了那些慕名而来的人,清晨排队等候在最前边的是个布衣商人,衣着简朴,从南边卖了货物回京城,途中特意绕到了清城,打算买了凤尾酒回去给夫人尝尝鲜。
苏酒终于开门了,这位布衣商人马上迎了上去,“今天还是没有凤尾酒吗?”
福伯摇摇头,那人一听,连着后面等着的十来个人都满脸失望地离开了。
倒是小卢子终于挤上前来苦着个脸,“福伯,掌柜的让我来问,九姑娘答应咱的那些酒啥时候能好啊?上次那么一点根本不够啊,掌柜的可愁死了。”
“新酒啊?”福伯为难地瞧了眼身后,压低声音道,“你知道我们家阿九最近在干嘛吗?”
“干嘛?”小卢子竖起耳朵。
“练书法!”
“什么?!”小卢子惊了。
苏九是什么人?别人家姑娘也许识文断字早,诗书跟女红中馈都是同时进步的,但苏九不一样,打小就是诗书比起女红中馈来完全见不得人。
苏九小时候写的字读的文都是她那美艳不可方物的娘亲教的,看的那些奇奇'www。kanshuba。org:看书吧'怪怪的诗书不足为外人道也就罢了,可关键是教她的这位“师傅”自己那个字,写了大半辈子才终于写得像个人样了,导致苏九“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也是一手烂字,最后不是缺一笔就是少一划,形似神不似,屡屡被嘲笑,自个闷着头苦练了很久才勉强掰过来,但还是会出错。
有一次,苏九写的字被几位游学的仕子偶尔看到,很是评头论足了一番。读书人的嘴,是把无形的刀,小卢子不太记得他们确切地说了些什么,但是那几个人从眼前“歪瓜裂枣”般的字断定此地文风堪忧,进而以小窥大上升到了国家高度,祸起萧墙。
但小卢子真切记得苏九的样子,默默地坐在一旁完完整整地听完了。她的样子很平静,但是很恐怖。
然后,她走了出去,没有暴打他们一顿,而是和颜悦色地讨论起了诗词歌赋和良辰美景,详谈甚欢之后,自然要有美酒相佐。
然后……
就没有然后了,因为那三个人就趴下了。读书人嘛,身子弱了点,睡了三天三夜。
这其实也就罢了,古人也说了,女子无才就是德么,大部分人都是这么觉得的。字丑就丑点吧,虽说被人埋汰成这样是挺让人难受的,但是睡一觉不就给忘了,何况苏九还小小报复了一把。
但自此以后,苏九再也不拿笔写字了,连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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