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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知道他有多久没能好好和华妩聊一聊,自从华夫人来了之后,华妩的行动被全面限制,见到她一面难比登天。
到了年末,戏梦的生意也繁忙了起来,花梨整日里带着班子忙的脚不沾地,唯独花沉因为辈分高,面子大,能请动他的人没几家,这才闲了下来。
谁不知道戏梦老班主是甄皇后的派系,眼下跟甄家不对盘的宋家都倒台了,但戏梦却依旧圣宠独到,自然不会有不长眼的人过来强买强卖。
也正是因为如此,花沉闲的都快长毛了。
“你总算出来了。”长发美人大冬天摇着羽毛扇,一步三摇地来了华妩房间,一进门就先挑剔地抽了抽鼻子,“什么气味?”
华妩似笑非笑瞥他一眼,“狐狸骚味。”
花沉:“……”
他最近委实过的太过悠闲,甚至忘了这个前主子是个怎么有仇必报的角色。
花沉坐直了身子,随手把那装模作样的羽毛扇扔到一边,“方黎的消息已经传来了,今年欠收,道观又大规模搜刮民脂民膏,用以祭天求神子,乡民中已经出现了怨言。”
“出现怨言有什么用,”华妩挑了挑眉,“虽然说官逼民反,但事实上,如果不把他们逼到绝路,这些顺毛驴是根本不会考虑反抗的。”
花沉有些烦躁,随手将流水般倾泻到身前的长发往后毛躁地拨了拨,“那你还想怎么样?让方黎继续让下面的道观加大搜刮力度,逼得百姓造反了你就满意了?”
华妩有些诧异,“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热血了?”
花沉有些不对劲,这人向来是天大的事都不往心里去,怎么唯独对这件事似乎分外执着?
“这和热血无关,”花沉眯起眼,“华妩,是你变了。”
“为了你自己的仇怨,甚至打算拉上那么多百姓家破人亡作为陪葬,就算你再次活了过来,难道就不怕报应?”
华妩猛然站起身来,“你在说什么疯话!”
“疯话?”花沉古怪地笑了笑,他抬手遮住眼睛,重重地往后一靠,“是啊,我是疯了。”
“到底出了什么事?”华妩拉起花沉的胳膊,发现这人眼中全是血丝,有种可怖的空洞感。
“你是没看见……”花沉看都没看她一眼,苦笑着抽回手继续盖住眼睛,“在你死后,我是说以前那个,我一个人去外面游历了那么久……”
“这么说吧,我几乎把能走到的地方都去了一遍。”花沉叹了口气,“京城繁华富饶,我几乎都快忘了我是在什么样的环境下长大的。”
“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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