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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了皇子才得了个选侍,夏泽之母不受宠爱的程度可想而知。
这消息传得太广,就连臣子们上朝的时候看向坐在龙椅上的天子时,目光中也有了一丝探究。
而这其中,又以言官为甚。
言官可以不在意皇帝是不是个明君,也可以不在意天子是不是个“何不食肉糜”的蠢货,但他们绝对在意自己效忠之人不是根正苗红。
夏泽简直是怒不可遏,他自幼就因为安选侍身份低微的缘故吃尽了苦头,连带着后来登上帝位都是借着甄家和幽微的光,眼下非但被人旧事重提,甚至还被狠狠戳中了软肋……
但话又说回来,这种事就算有风声又如何?他大张旗鼓的去打压反倒落了下乘,如果你真是大夏血脉,难道还怕人质疑?
一时间,还真有些两难。
当然,这些对于华妩来说都只是茶余饭后的闲谈。
夏泽过得不好,这和她又有什么干系?
她不过是放出了事实的种子,至于后来会被流言催发成怎样的恶花,那已经不是她所能控制但却又乐见其成的事了。
离开华府之后,华妩的行动顿时方便了不少,总算找回了当日甄绮的三分便利。也正是因为如此,她现在才能光明正大地坐在酒楼的隔间中听人说夏泽的八卦。
京城百姓向来多爱议论时政,大夏朝犹甚。
每个人都觉得自己舌绽莲花,字字珠玑,稍有不和就开始口水四溅,而华妩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
消息传的越广,百姓知道的越多,对夏泽的妨碍也就更大。
隔间中当然不止华妩一个人,此时应该远离京城的方黎赫然坐在华妩对面,周身满是风尘,一副倦怠无比的模样。
“范围还是太小。”仔细听了听外面的议论,方黎摇了摇头,食指用力在太阳穴上揉了揉,“时间不够,我担心这传言传不了多远就会被禁口。”
他这段时间一直在外奔波,不知幽微是否察觉了什么,一直在强召方黎回京,方黎百般推脱和终究也有个期限,眼看着再不回京就会招来怀疑,这才不情不愿地悄然返回。
“你那边情况怎么样?”华妩眯起眼睛打量了片刻方黎,“据我所知,这次幽微的天命之子成了一场笑话,对他在民间的民望影响并不大。”
“边远地区现在都还在横征暴敛为皇子祈福,消息哪能传得了那么快?”方黎嘲道,“也就是京城周边消息能略快一点……”
他连过年都是孤身一人在外,眼见和幽微的裂痕已经越来越深……但这样肆意而为只能逞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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