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大殿。
柳宁冷漠地看了一眼这些墙头草,转身朝着夏泽离开的方向走了过去。
柳宁找到夏泽的时候,门外一群小太监正瑟瑟发抖地跪成一排,其中好几个都是血流满面的模样,其中一个最严重的连额骨都能看见……而房内依旧在不断地传来砸东西的巨响。
柳帝师叹了口气,在小太监们如蒙大赦地目光下迈步走了进去。
柳宁推门的一瞬间,一个花瓶重重地砸了过来,亏得柳宁反应迅速立刻后退一步,花瓶砸在地上顿时四分五裂,一片溅起的碎片狠狠地刺入了跪着的一个小太监眼中。
“啊啊啊啊啊啊……”小太监惨叫着在地上打滚,血从指缝中流出来,指甲抠出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陛下好大的气性。”柳宁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小太监,旁边很快有人上来把他拖了下去。
门内的砸东西声响顿住了,“柳宁?”
“臣在。”
沉默了片刻后,夏泽缓缓道,“进来吧。”
那声音中,满是不甘的戾气。
“你来做什么?”夏泽冷笑一声,“来看我笑话?”
“你看,我离开了她之后什么都不是,”夏泽恨恨道,“那些老不死的狗东西,不知道是哪来的野种也敢称为朕的兄弟!”
“甄绮还在时候,谁敢如此对朕!”
正当盛年的帝王面容削瘦,之前的丰神俊朗在这短短的几个月内迅速烟消云散,面容中有种难言的暴戾。
离开?明明是你亲手害死了她!
柳宁的眼中闪过一抹冷意,随即如常地答道,“陛下多虑了。”
“多虑?”夏泽眯起眼,声音中血腥意味更浓,“你难道没看见,那些狗东西巴不得朕立马禅位给那个见都没见过的所谓‘兄弟’?”
“先帝有没有流失在民间的孩子,难道陛下还不清楚?”柳宁缓缓开口,“现在先帝已死,世上唯一能证明皇室血脉的就是陛下,只要动一点小小的手脚,难道还怕不能让这个冒名顶替之徒死无全尸?”
“话虽如此,但这件事一旦闹大,那岂不是成了天家的丑闻?”夏泽还在迟疑不定,“先帝已经入土为安,岂能因为此事再惊动他老人家?”
柳宁很清楚,平日里从来不见夏泽对先帝表示出一丝一毫的敬意,眼下却处处为他考虑。这分明是他既不想在史书上留下残杀手足的恶名,又想不着痕迹地把后患给除掉,正等着有人来给他出这个馊点子呢。
可他现在却不得不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不如让人去西南悄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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