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自己是什么玩意!
“……”项斌正要爆发,却被薛逸截住了他话。
薛大督主忽然又转了话锋,“不过话又说回来,项大人身为两朝元老,劳苦功高,自然也不像是会信口开河之人,想来或许是受了什么蒙蔽,这才在没有证据情况下……咬住身为皇上宠臣华大人不放?”
“还是说……项大人压根就是贼喊捉贼?”
薛逸这一席话说得冠冕堂皇,一旁柳宁却险些压不住自己嘴角。
以前没发现,这位西厂督主原来竟然是这么个妙人儿,当场把这种自恃身份老东西堵回去不说,还给他扣上一个嫉妒华庭身负圣宠因而信口开河,外加心存不轨意图谋反大名头,可怜项斌一把年纪,直气得胡子翘了几翘,当场就要厥倒过去。
“、……信口开河!”毕竟是文臣,又已经年迈,项斌羞愤交加之下捂着胸口之来得及骂出这一句就翻起了白眼,当场抽搐着倒了下去。
“来人,传太医。”柳帝师向来是在这种时候维持场面最佳人选,由他来指挥倒也一切都有条不紊。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话头刚好截住了幽微,国师涵养甚好微微一笑,对己方阵营轻而易举被斩落一员老将似乎半点都不在意。
“薛督主口口声声为华庭辩解,难不成手中有什么消息能证明他清白?”这回倒不是幽微身边人,反倒是柳宁这边言官有所不满,出言挑衅。
薛逸不过一介男宠,凭着宠爱执掌西厂不假,手中消息灵通同样是真,这样一个集中了天下精英之所在西厂,为何就对皇上被挟持一事半点说法也无?
众所周知,薛逸对华庭妹妹华妩另眼相待,难不成就是因为此,薛逸对华庭加以包庇?
“又是什么东西?”薛逸看都没看他一眼,简直将傲慢两个字展示得淋漓尽致。
那言官被气了个倒仰,想说什么又被同僚拼命摇头,示意他冷静。
虽然现在薛逸已经不复早些年威风,但饿死骆驼比马大,他们拿什么去和西厂拼?
柳宁这方偃旗息鼓,那边倒是又有人开了口,“邹大人说没错,薛督主,西厂号称天下之事无所不知,对皇上一事,可有什么消息?”
这位倒是个老熟人,做惯了老好人正三品詹士,可怜他好不容易盼到了皇子出生,却接二连三遇到这些个窝心事,想打圆场都没了办法。
薛逸慢条斯理环视一圈诸臣,“不瞒诸位,西厂还真没得到什么消息,既然连身负神明旨意国师都没能拿出办法,那们这些凡人俗子岂不是更没办法?”
“食君之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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