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然。
没有愤怒,只是脉搏里有一丝丝的凉意。
我突然觉得很累。
这辈子我只向两个人妥协过,一个是大斌,一个是她。
我踩着自己底线和尊严的付出没有任何回报,反倒成了天大的笑话。
明天要去谈收购的事情,这个电话夹杂在一堆公务中打来,我想是我放手的时候了。
望着窗外的霓虹灯,不禁想起十几岁刚出来混时,跟的是陆杰。他有一个感情特别特别好的女朋友,那女的给我的感觉,仿佛陆杰就是她的神,她的全部,离开他,她活不过一天。一年后,陆杰去当兵,不到半年,那女人就找他分手了。
后来陆杰说,女人是耐不住寂寞的生物,男人认定了一个,就是一辈子,所以真正容易变心的不是男人,是看似软弱的女人。
三年后陆杰退伍回来过一次A市,看见我和李炜,他私下跟我说:“骆子涵,你找到最好的了。”
现在回想,真是讽刺。
一边看被收购公司的财务明细,脑子里却在回忆这近三年的点点滴滴,怨气莫名平伏下来,我惨然发现,还不得不承认:
这三年,我的确对她不好。
就像她说的,跟我在一起,除了哭,就是哭。
迷迷糊糊间,我打开了当初她帮我注册的邮箱,在一堆垃圾邮件下面,安静地呈列着那一封封标注着时间的长信。我连看也不敢看,匆匆自发了一封:
跟我在一起,你后悔了吗?
我抛弃不了自己的骄傲,也抛弃不了她,将这样软弱的话放在这个她或许永远看不到的,却与她密切相关的地方,似乎让我舒了口气。
忙了整个通宵,下午要去被收购方公司讨论具体合同,从办公椅上昏昏沉沉站起来,骄傲与自尊再次莫名其妙偃旗息鼓,突然想给她打电话。
这个时间点,他们要做什么应该都结束了。她可真够狠决无情,不给我们一丝回转余地。
我了解她,看上去大大咧咧,其实是个很有自制力的人,不会像我,经常搞不清楚手机在哪儿,欠费与否,还有多久的电,我几乎笃定她已经开机了。
打过去,她劈头盖脸道:“我想清楚了。”
我原本想说:李炜,不管怎样,我希望我们两个能再努力一次。
可她这句话,让我所有的自尊,骄傲,狂妄,对于自己出尔反尔一忍再忍的羞怒铺天盖地而来,彻底扼杀了那份来之不易的妥协与软弱。
于是就这么结束。
我一个人坐在椅子上,疲惫地闭着眼睛,不理睬此起彼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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