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疼,只听到晓霜带哭音的尖叫:“江浩!有蛇!有一条蛇!”
他奔过去,正好看到晓霜裸露著的、雪白的肩膀。她一下子用衣服遮在胸前,又尖叫著说:
“你不许过来,我没穿衣服!”
他站住了,涨红了脸,硬生生的转开头去。
“你怎么样了?给蛇咬到了吗?你先出来再说!”他一连串的讲著,急得声音发颤。
“哎!”晓霜慢吞吞的呼出一口长气,细声细气的说:“我看错啦!原来是一条藤。”
他转回头来,她正在拉夹克的拉链。他伸出手去,一把把她从石头后面拉出来,用力把她拉进了怀里,他用胳膊牢牢的箍著她,他的眼睛里燃烧著火焰,紧紧的、死死的盯著她,他的声音沙哑而低沉:
“小姑娘,不管你是真天真还是假天真,不管你是淘气还是装疯卖傻,我不预备放过你了。”
俯下头去,他紧紧的吻住了她。他的嘴唇带著烧灼的热力,压著她的。她的唇却柔软而清凉,像早晨带著雨露的花瓣。他抬起头来,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用一种美妙的、惊奇的、做梦似的表情看著他。
“傻瓜!”他骂:“你不会把眼睛闭起来吗?你这样瞪著我看,使我连接吻都不会了!”
她立即把眼睛闭了起来,闭得紧紧的,睫毛还在那儿不安分的抖动。她的嘴唇微噘著,一股“待吻状”。他看著她,笑了。“你——真是要命!”她张开眼睛。“还不对吗?”她问。天真的扬著睫毛。
他看了她好一会儿,握住她的手,他说:
“过来!”他牵著她,在草地上坐了下来,他侧头注视著她。原先在他身体里、血管里、胸口里奔窜的那股热流,以及那燃烧著他的,原始的欲望已经消失了。他觉得她洁净如涓涓溪流,单纯如天际白云,而清丽如幽谷百合。他竟对刚刚的自己,感到惭愧,感到汗颜。“晓霜,”他说:“你今年到底几岁?”
“十九。”“你交过男朋友吗?”“交过起码二十个。”“认真过吗?”“认真?”她迟疑的看著他,扬著睫毛,睁著那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怎么样就叫认真?”她问。
他被问住了。怎么样就叫认真?他想著,居然无法回答这问题。因为,他忽然了解了一件事,自己还没有对任何异性认真过,也从没有尝过认真的滋味。他和女孩子玩,一向都潇洒得很,不管玩得多热络,分开就分开了,他从没有为谁牵肠挂肚害相思病。“认真就是——”他搜索枯肠,找寻恰当的句子,“就是认定一个男朋友,和他海誓山盟,非他不嫁!也就是真正的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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