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天就走……”
“丹枫!”他的声音里充满了焦灼和惊痛,他哑声的低吼:“你不要哭!我马上过来!”
“我根本没有哭,你这个傻瓜!”她说,可是,对方已经收了线。她举著那听筒,呆呆的望著,足足望了好几分钟,她才喃喃自语的,不知道叽咕些什么,把听筒挂回原位。
站起身来,她发现,酒杯已经空了。她走到酒柜边,再倒了一杯酒,折回到窗边,她倚窗而立,望著窗外的一轮明月发怔。半天半天,她对月举杯,喃喃的念:
“花间一壶酒,独坐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
门铃声打破了她的背诵,她侧耳倾听,蹙起了眉头,她忘记下面的句子了。门铃更急更切的响了起来,叮咚叮咚叮咚叮咚……把夜给敲碎了。
她端著酒杯,微蹙著眉,走到门边去。打开了门,江淮立刻冲了进来。她后退两步,愕然的瞪著他,愕然的说:
“我叫你不要来!”他关上房门,望著她。他的脸色苍白,眼睛里明显的写著惊惧和痛楚。她继续后退,他伸出手,一把抓住了她,因为她差点被沙发绊倒。她站稳了,闪著睫毛,看著他。
“你来做什么?”她问。
“丹枫!”他沉痛的喊了一声,皱紧了眉,四面张望。“你这屋里怎么冷得像冰窖一样?你为什么把所有的窗子都打开?你在干什么?你喝醉了吗?”
“我没有醉,我只是热得很!”
他把她推到沙发边,按进了沙发里,她身不由主的坐了进去,仰靠在那儿,被动的坐著,被动的望著他。他取走了她手里的酒杯,她不动,任凭他拿去杯子。然后,他冲到每一扇窗子前面,去关上那些大开著的窗子。当他关到卧室床前那扇窗子时,她忍无可忍的叫了起来:
“别关掉它!让它开著!”
他回头看她。“起风了。”他柔声说:“你会受凉!”
“不许关它!”她固执的喊:“碧槐刚刚来过!”
“你说什么?”他惊愕的问。
“碧槐刚刚来看过我,”她望著那窗子,做梦般的说:“她从这扇窗子里进来,穿了一件白纱一样的衣服,她要我回英国去,立即回英国去!她跟我讲了很多话,还对我唱了一支歌,里面有‘恨相逢,恨分散,恨情钟!’的句子,她唱著唱著,就从这窗子中飘走了。你不可以关这扇窗子,说不定她还会回来!”他注视了她几秒钟。走过来,他把手压在她的额上,他的手又大又凉又舒适,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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