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拜。
当一件事情太过出乎意料的时候,大抵接受是比较稳妥的做法。
“夫妻对拜!”
腰有点儿僵,却被那手一握,身子不由自主地拜了下去。
拜完才想起一个问题,这拜堂成了亲的,到底是兰汀和他呢,还是我和他呢?大抵在这殿上无数人中这蒙着喜帕的新娘子是南极王的爱女,可是这偷龙转凤、李代桃僵之事又是何人所为,究竟是何目的?
慢着,也许他都不知道这喜帕里的人是我,那么一会儿二人相对,那不是世上最尴尬之事?
还没想透便被簇拥着进了一间房,在一段漫长的致辞和恭贺之声中,他一直牵着我的手,牵到我手心的冷汗,慢慢地暖和过来。
我只觉得晕,然而,我很欢喜,很贪恋。
好不容易那一堆人走出房门,侍女们也知趣地退却了,我方感觉一丝亮光偷透了进来,是他用玉如意,挑开了那喜帕。
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最后决定哭笑不得地紧闭了眼,害怕他失望或者惊奇的眼神。然而只感觉到温暖的目光,笼罩在我的面颊上,好似阳光,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我的影子,正投射在他的眼眸内。
“阿若。”他对我说,“我终于娶到了你,也不枉我这一番苦心……”
他的眼中好像两团火,我内心的冰层缓缓断裂开来,低下头:“你要娶的不是兰汀吗?”
“那个是障眼法。”他温和的笑了笑,那样的笑容,想起来,我竟然有两千年没有见到了。
“什么障眼法?兰汀呢?我师傅呢?这满殿的宾客他们……”还没说完,已经被他一把拥入怀中:“傻子,从来没有听说过新娘子新婚之夜还要管其他人,包括满殿的宾客的。”
他的眼中是最灿烂的星斗,最深邃的漩涡,将我裹挟进去。
我没出息地沦陷了,他的眼神是我的蛊术,两千年,多少个日日夜夜,其实我都在等待着他这样的眼神,如今我已心满意足,就算是一场梦,我也梦得欢喜,绝不言悔。
他的唇轻轻落上我的额头,温软,缠绵,又移至面颊,嘴唇……迷乱中只觉得自己身子火热,双臂,已经不知不觉地绕在他宽阔的肩膀之上。
在我更加没出息地软倒在榻上之前,我听见自己问他:“你可认出了我?”
“早就认得了,一见到,就知道是你,我的阿若。”他回答。
“那么你为何要那样……”那一夜冰冷的眼神,至今仍然留有余伤。
“你(炫)相(书)信(网)我,我只是演一场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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