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已经足足七年。七年的时光足以改变一切,可她却怎么也看不透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请节哀。”他淡淡地说了一句,那双平静的眼眸淡淡地扫过她略微苍白的面容,神色微微一变。他了解她的一切,身世、未来、以及她的命运,而她却对他一无所知。
七年前,他二十岁,她九岁,仅仅是个浣洗院的宫女,她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天是他出现在她的面前,宛若天神,从此她成了公主赐名祢祯,而他成了她的贴身侍卫。
在那之前他是父王的贴身侍卫,却没有人知道他的来历,他没有过高的身份,却人人对他敬而远之。他可以无所顾忌的插手政务,可以无所顾忌的穿行后宫,可以无所顾忌的教她武功,可以对她无主从之分,只因那是父王默许。
他在宫中的权利大得骇人,但他却从不干预政事。很多时候,他宁愿呆在她的房里,并不说话只是倚靠着窗框,静静地望着窗外,深不见底的的双眸里有着淡淡的忧伤,却不知他在想些什么。他有一身惊世决绝的武功,却甚少见他使用,从小他就传授她武功,却从来只让她喊他师兄,而不是师傅。
最重要的是,他竟愿意栖身在一个卑微得由宫女所生的公主身边,他曾对她说,在你有生之年,不离不弃。
他是一个谜一样的存在,没有人能够洞悉他的所想,即便共处在一个屋檐下。认识他七年里,他从没有喊过她公主,而从来都是直呼她的名字祢祯。他的声音很平静很温柔,此刻他注视着她的双眸,幽黑清澈,像清池的湖水般没有一丝波澜,但也没有一丝温情。他的眼神太过另类,温柔的无可比拟,却从来不滞留任何一丝感情。
自认识他起,他从来都是穿着一袭拽地的紫衣,衣领、袖口和裙摆处镶有白色花边的褶纹,长发也从不结起,只是凌乱的散在削瘦的肩头。他的脸生得异常清俊儒雅,文质彬彬,虽有一身功夫却从不佩剑,所以但凡有人觉得他的气质给人一种随心所欲的超然之感。
他盯着她的眼神微微有了变化,扯着唇淡淡地道:“你若是有了难处,便记得与我说,何必伤了自己。”等了许久,见她仍未有什么反应,他便起身道:“既然你还有事,我就先出去了。”
她伸出手,立马攥住他的衣襟道:“吟风,一道去看看长公主罢。”他并未看她,眼睛微闭,若有所思,只轻声道:“也好。”
挂满黑色布幔的白色灵堂站满了人,各殿的嫔妃、公子、公主以及贱婢和宦官,黑压压的一大片人群披着麻衣孝服。当她轻移莲步缓缓地走入殿中时,所有人的目光都朝她注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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