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里埋起来,从此从这世上消失了。
这样的日子过了整整九年了,而她荣升为公主的日子不过才七年,至今以来,艰辛的日子占了一半以上,试问还有哪位皇家公主能若她一般,面对骄奢淫意与风雨兼程,皆宠辱不惊。想到此,不禁庆幸,幸好这一次,来得不是祢媃。好在她的身子自小就比别人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还是顶得住的。
告别了渐离,只身向蔚彤院走去,方才走至门口,便听闻女子嘤嘤切切的哭声,哭得好不伤心。“好了,姚儿,不哭了,我们这就赶紧走吧,不然蔚公子见了我们,又要打我们了。”这女子说话时也带着哭腔。
怪不得渐离让自己要小心,实在撑不住了就回去找他,原来这蔚染竟是个伪君子,连女人也打,她顿时怒上心头。走进门,恰好遇见她们互相搀扶着往外走,与她擦身而过时,居左那人轻声道:“姑娘,你可是新来伺候蔚公子?”她点头道是,听说话的声音大概就是方才说话的那位,“姑娘,如若有门路还是别来此地了,如若无门,此时也不便进去,等蔚公子的火气消停了再进去吧。”
一听便是一名知书达理,明理是非的聪明女子,这蔚染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不分青红皂白就乱打人。见她们走远了,她轻声移步至蔚染的门前,屋内一片漆黑,此时已近黄昏,加之他将所有的窗户都紧闭着,什么都看不清。
“你在我门外鬼鬼祟祟地做什么?”头顶上响起一个冰冷的声音,接着一只手便用力扼住了她的喉咙,她被他掐的别说呼救命,甚至连呼吸都快不能自己。顺势仰起了头,让自己好过些,便瞧见了身后一身深蓝色外裳一双冷蓝色眼眸的蔚染。
“你是新来的?”他的话语里微挑,带着一丝轻慢。她用力地点点头,他扼住她的力道才慢慢松开,一把将她推到墙角,便只身进了屋。她蹲在墙角,直冒冷汗,畏畏缩缩地说不出话。这、这蔚染不会是疯子吧。李生说蔚染琴艺卓绝,为人却清高傲骨,冷若冰霜,谈不上不销魂,现在看他根本就是个怪胎,还销魂,比渐离不知差了几千几万里。
抬脚跟着他进了卧房,他理也不理她,径自盘腿坐下将七弦瑶琴置于琴桌之上,专心致志地抚了起来。这琴的身形犹若细凤,琴漆上有蛇蝮的断纹,其纹横截琴面。琴自古以来便以梅花断和蝮蛇断最为名贵,断纹是由于木质与琴漆,经过长年的振动而形成的。有断纹的琴,不断琴音透澈,亦很美观。
随着纤长的手指轻抚琴弦,悠扬而细长的乐音,如小桥流水般缓缓地从指尖淌出,忽而高扬,张弛有度,忽而低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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